御史台奏本,朝中老臣纷纷响应。
尤其是之前梁城之乱,让朝中再次将目光集中在后宫空置之事上。
大监看他。
大殿上,他沉声道,“朕心中有数,等梁城之事与恩科结束再议。”
……
大监知晓今日陛下心情不好,好些官员求见,都被大监挡了回去,大监也不敢贸然入内。但相爷的东西送来,大监还是送去,“陛下。”
宋卿源看他,不知他今日怎么这么不知眼色。
大监赶紧道,“相爷让人送来的。”
宋卿源微微怔了怔,大监递上,信封里是一页纸。
正面是他早前写的“早归”两个字,背面写着“臣领旨”三个字。
大监见他目光滞住,眉头仍是没开,默默退了出去。
宋卿源看着“臣领旨”三个字,他知晓是在同他打趣。
——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我不在,你还来,是不是睹物思人?
——宋卿源,你是不是喜欢死我了?
——宋卿源,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很伤心?
宋卿源眸间黯沉。
抵达节城,是第二日黄昏。
宁州知府和节城城守亲自带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来接。
帘栊撩起,众人躬身,“见过相爷。“
许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怕看到我。“
宁州知府脸色僵了僵,“怎么会?相爷亲临,宁州有幸。“
许骄言简意赅,“去衙门吧。“
节城城守惊讶,“给相爷准备了接风宴。“
许骄恍然大悟般,“不介意的话,接风宴上谈春调的事也行,只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有功夫准备接风宴,应当是春调的事完成了?”
节城城守喉间轻咽。
宁州知府也一脸尴尬。
许骄淡声,“革职查办了。”
节城城守僵住,赶紧跪下,“相爷!”
许骄没有再听身后人的哀嚎声,周遭都在想,相爷这是杀鸡儆猴,这次春调是要动真格了,只有罗友晨清楚,节城城守原本就在春调的革职名单里,相爷这是顺水推舟。
从二月中,到二月末,再从二月末到三月初,许骄一连走了宁州的大半城池,官吏的调任皆在城中完成,一气呵成。
三月初的时候,许骄抵达宁州婺城了。
婺城的官吏二话不少,在城外就将春调的名册和计划全部列好,罗友晨看过,心中唏嘘,这近来几日所到的城池都是如此。
婺城是最后一站,婺城官邸看过所有这一路的资料,许骄忽然觉得可以给放个假,在婺城吃条鱼,然后收拾收拾,明日回京。
等到驿馆的时候,见有值守的侍卫在,不像是婺城的侍卫,驿馆掌吏道,“相爷,昱王在。”
昱王?
许骄诧异,宋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