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
许骄在他伤口上作,似方才那只猫的爪子挠在他身上一般,轻轻地,软软地,撩人心扉,又似要命般桑食着他脑海中仅剩得清明。
“我没有女人味吗?”许骄忽然迷迷糊糊抬头看他,眼中都是疑惑,仿佛困惑了许久的问题,突然见想起。
她唇间留着方才的体温,他心间骤然一空,脑海中原本就嗡嗡一片,她问他,他并未回神。
许骄探究道,“宋卿源,你明知我是的女的,你还当我是兄弟,臣子,在你眼里我就是男的,对不对?”
宋卿源无语。
这个时候说些,脑子有病,还敢叫直呼他的名字!
见他没应,许骄俯身吻了吻他双唇,俯身时,墨发顺着一侧的颈边斜垂在香肩处,几根青丝撩在他颈边,他的呼吸贴在她颈间。
轻柔的声音再次问起,“现在呢,有女人味了吗?”
他喉结微耸,声音里略带几分嘶哑,“从哪里学的?”
自东宫起,她日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后来在朝中,她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在岑夫人跟前;他自然不觉得是岑夫人教她的,他也想不到她该在哪里学的。
许骄鼻尖轻触上他鼻尖,“喜欢吗?”
“……喜欢。”他不得不诚实。
她又蹭了蹭他的鼻子。
“许骄,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声音都变了。
“嗯?”蹭得正高兴的某人,似断片前兆般微微滞了滞。
宋卿源脸色再度一黑。
她好像见他又生气了,还有些不开心,这回没亲他唇间,而是讨好般咬了咬他耳朵,耳鬓厮磨道,“别生气,抱抱龙,我哄你好不好?”
“……”宋卿源已隐忍到极限,压抑着最后的情绪道,“阿骄,朕有伤在,换个时间……”
她其实脑袋里已经很有些晕乎乎的,只接收到了“朕有伤在”几个字,许骄指尖掠过衣衫,轻抚上她先前亲过的和没亲过的伤痕处,微微勾了勾,轻声道,“哪里的伤,这里的?这里的?还是这里的?”
他整个人僵硬住。
她指尖指了指他心口处,轻轻画了一个圈,吹了口气,“是这里吗?”
艹!
宋卿源被她撩拨得理智溃散殆尽,他起身扣下她手腕,闷声道,“许骄!”
她都有几分恍惚了,但听到他叫她名字,她回神,朝着他笑了笑。
她的笑,好看到骨子里。
他俯身亲她,认真,虔诚,爱慕,呵护。
忽得,唇间猛地一疼,宋卿源瞬间清醒了一半。
她咬他?!
宋卿源恼意看她。
许骄道,“我在上面。“
宋卿源愣住,以为听错。
她又道,“我要在上面。”
“……”
“我要在上面!”她性子犟起来的时候,根本不管他。
宋卿源有些挫败,但她喝了酒仿佛就没有怕过他的时候。
眼下,他只想什么都依着她,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