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见过别人易感期,但他大概也是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听说那些人会失去理智,本能地想去找oga汲取信息素的气味来满足自己,像个原始的猛兽。
那他应该先跑?
周殊易看着薄行泽痛苦的样子,额头全是冷汗,嘴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但眼睛却红得异常可怕,如同一只随时会兽化的妖怪。
他有种自己会被咬死的危机感。
“那……那我先走了。”周殊易在他攥紧双拳克制的间隙从桌子上跳下来,知道这种状况不是他一个beta能够掌控的,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薄行泽肩背发抖,已经快要无法自控了。
周殊易快步走到后门忽然听见一声闷闷的嗓音,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薄行泽双手交握在一起像是用无形的绳子把自己绑住。
他半蹲着身子,缩在课桌旁边看起来有点……可怜。
周殊易一下子心软了,他以前都是这样把自己困在一个小地方,被全世界看成怪兽一样锁起来不去伤人吗?
他忽然改了主意,走回来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我能帮你吗?”
这一碰,似乎解开了猛兽身上的佛偈封印,瞬间朝他扑了过来!
周殊易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手劲紧的几乎将他勒断气,隐隐约约的清酒气味从脖子边传来,呼吸像是着了火,让他手足无措地不敢动。
“薄、薄行泽……”周殊易声音有点抖,他不知道薄行泽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会不会打自己?
薄行泽闻到让他着迷的浅淡橙花气味,是周殊易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每次他洗完澡自己再进去的时候都会残留一些。
信息素驱使下他的理智寸寸崩裂,尽管还克制着但几近于无了,鼻尖轻蹭着找到颈侧最细嫩的那一块,齿尖猛地咬了下去。
“疼!”周殊易顿时哆嗦了下,下意识推他,“别咬我,好疼。”
薄行泽尝到了血液的气味,独属于alha的凌虐欲被催发出更高的层次,迫切地需要信息素抚慰纾解,拼命地汲取血液却还是没有信息素!
焦躁感越发严重,他开始变得狂躁,死死掐着周殊易的胳膊将他压在门框上,每一寸都不放过地找寻让他安稳的信息素。
周殊易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尽管他再不熟悉生理课,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薄行泽粗糙的手指上厚茧磨得他好疼,像是要把皮肤都剥掉一层,露出里头更嫩的肉来才好下口,他哆嗦着挣扎却刺激到了他反而掐的更紧。
“殊易?你是不是在里面?”
易贤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周殊易顿时腿都软了被薄行泽禁锢在怀里连呼吸都不敢发出来。
“我东西没拿,你在里面干嘛啊我都听见你声音了,哎?怎么有酒味?你在教室里喝酒啊。”易贤急切地拍着门,催促他赶紧打开,“你小心老师逮到你跟祝阿姨告状。”
周殊易不敢开口,却又怕他闯进来,只好亚平声音尽量开口,“我玩玩……你先回……去。”
易贤发觉他声音不对,虽然平时也带一点点鼻音但没这么严重过,难道又生病了?
“什么事儿啊还不让我进去,我又不跟老师打小报告。”
周殊易太怕他发现自己被薄行泽压着咬了,一急直接放软了声音,“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回去行吗?”
“哦,那你……”
周殊易猛地瞪大眼,薄行泽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直接亲了上来,撕咬似的凶猛做派让水泽根本无法收拢,没一会便沾湿了两人下巴。
周殊易从来没经历过这个,顿时吓呆了。
他在干什么?!!
恐惧之下他拼命地挣扎推搡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薄行泽就像是一个铜皮铁骨的机器人,输入了侵略的指令就绝不后退一步,直到将猎物全部吞吃殆尽。
周殊易逐渐软了腰,缺氧般的痛苦席卷上来却又带来一丝异样,雨中菟丝般毫无反抗之力。
易贤已经走了,就算他还在周殊易也无法听见了,满脑子都是嗡嗡之声。
他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薄行泽这种连话都很少说,更是从来不近oga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薄行泽……我怕,你恢复……恢复正常好不好?”周殊易真的怕他会把自己咬死,或者是把他拖到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去,也怕薄行泽会失控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样子。
薄行泽听见哭腔,动作霎时停了,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