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微微颔首，他的回答干瘪而缺乏情感：“可以。”
“你喜欢过莉莉吗？”佩妮思考片刻，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斯内普地心因为“莉莉”两字痛了一下，“莉莉，她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她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小巫师，更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朋友”
但是他害死了莉莉
这个未曾说出的真相如沉重的枷锁，压在斯内普的心头。
他知道，他害死了莉莉，那是他一生无法摆脱的罪孽。只是这一刻，他自私的隐瞒了这个事实。
佩妮不知道内情，未察觉斯内普内心的挣扎，她以为斯内普只是因为过去跟莉莉的分歧而陷入沉默。
她继续问道：“你与莉莉的决裂，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听说过，莉莉曾提到你参与了一个涉嫌种族歧视的组织。那么，你现在是什么立场？”
对斯内普来说，这个问题容易回答，也是困难的。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每一个字句的重量。
终于，他缓缓开口：“在校期间，我对于黑魔法的探索充满热情。莉莉则认为，黑魔法的本质邪恶，她害怕我越走越远，因此我们之间的争吵变得频繁。”
“我确实曾经短暂地涉足于那个的组织。但如今，我效忠于邓布利多教授，他是一位坚决捍卫麻瓜出身巫师和麻瓜权益的巫师。”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能鼓足勇气，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和盘托出。
那段往事太过沉重了，太过痛苦了。
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佩妮是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她细细地对比着莉莉当年的话语与斯内普如今的言辞。
然而，经过一番推敲，她并未发现明显的矛盾或漏洞，
于是，她打算在日后的闲暇时光里，再细细地复盘这段对话。
“那么，请问你究竟喜欢我什么？”佩妮一脸淡定的问出这句话，仿佛这件事跟她无关一样，“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有很多缺点，并不是什么很有魅力的女人。我们之间的接触也十分短暂，我很难相信这足以让你对我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
斯内普的思绪如闪电般掠过脑海，那些他曾翻阅过的典籍，那些文字间的璀璨星辰，此刻一一浮现。
但这些精致的辞藻与华丽的叙述，不是佩妮想听的。
于是，斯内普在那一剎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失去了往日流畅的语言能力。
佩妮对斯内普的沉默并不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