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茫继续压低声音道:“我熄灯睡下后就听到外边一直有人在走动,刻意地把脚步声放得很轻,似乎是想闯进来,且这脚步声时有时无。我便悄悄把门锁打开,躲在了房梁上。果然,我瞧见有人进来了。他见我不在房中,可能以为我出门去了,便又走了。他一走,我便翻窗户来到你这边提醒你了。”
宋知意听后,追问道:“那你可有看清他是来做什么的?又是长什么样子?”
“他蒙着头,看不清面容,不过在我的房间中翻找了一阵,也许是来劫财的山匪,”说完,段茫拍拍自己的胸前,道:“不过我已经把要紧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
“那便好。”宋知意接着便一五一十地把方才差点被剑射中的事情说给了段茫听,他听了亦是皱眉,道:“无人却有箭能射出,或许是机关,但我对此道并没有什么研究。”
宋知意回忆了下方才月亮的方向,估摸着时间,道:“现在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房间里头暂时安全,待天亮后能看清了我们再行动。”他说完,又开始思考起来。按照段茫说的,应该是有人一直在他们屋外走动欲行不轨,可他只是一个读书人,若真是遇到打斗之事,很容易被对方制服。他方才差一点就被剑射中,可对方却并没有趁着这个空档行动,应该是在顾忌他有段茫这个同伴。毕竟他身上的那把剑看着也还是挺唬人的。
好在后半夜,屋外没有再响起脚步声。当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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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看看。”段茫有些紧张地应下,一边看着一边在不自觉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他看着那人一言不发地拾起地上的箭,装进了箭筒中后转身上了楼梯。此人虎背熊腰,步履稳健有力,他的手背平滑,其上依稀可见上还有一曾薄茧,应是常年习武所致。
待那人走至二楼,找到一处位置坐下后,段茫才悄悄收回目光,目光呆滞地继续重复拨弄筷子。宋知意有些心急地小声道:“怎么样?那人的武功与你比谁更胜一筹。”
段茫眨眨眼,依旧不语,看着有些心虚的样子。宋知意见他这幅模样,心中也了然。看来此人的功夫应是比段茫要高。此人的武功不差,不仅在夜里侵入驿馆,还一路跟了上来,看来此人应该不是普通来劫财的山匪,来者不善啊。不过为什么这人偏偏盯上了他们两呢?这人用的是南疆特产的箭羽,那大概率就是南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