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地问:“十四怎么了?”
他道:“十四嘛,走着瞧吧。”
最后,我只能对他说:“好!祝你心想事成。”
出了庙门,临别之前,老八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扇子不错。”
我回他一笑道:“多谢夸奖。只是要我送你是不可能的。”
他大笑着对我摇了摇头,领着仆从,打马绝尘而去。
近来日子过得平淡,我不觉得无聊,只是心里有时会忽然冒出个念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算起来,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他了,不算刻意避着,就没再主动去找他而已,我又常不在家,就算他派人来找我,也寻不到人。
奇怪的是,只几日没见而已,我居然开始想他,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想念他的亲吻和拥抱。这种感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可思议。看来习惯真是个麻烦的的东西啊!咋舌感叹了一番也就作罢,碍着另一些不明所以的情绪,实在提不劲去跟他卿卿我我。
跟平时一样,傍晚时分回家,刚想走后门,却又被同里社的瘦皮猴截着了。
我斜睨着他道:“还来做什么?时限早过了吧。”
他还是那样‘嘿嘿’地笑着:“姑娘付了钱,就不想听结果?”
我冷笑一声:“过期的结果,不听也罢。”说完越过他便要推门进去。
他果不其然拦住我道:“迟来总比不来的好!姑娘要打听的人,我们给您访到了。”
“说。”我收住步子,看着他道。
“她如今就在您一个熟人那里……”他说到这便顿住,歪嘴笑着。
我真想拧断他的脖子,压住火瞪着他道:“我没兴趣猜迷!”
他便继续说:“放贷给方老头的叫刘福彭,以开赌档妓馆为业,在京里也算是个小有势力的地头蛇。方老头还不出钱,只好把女儿抵给他。”
我皱眉:“我不认识这姓刘的。”
瘦皮猴道:“那刘福彭的干爹葛济,有名的药材贩子,原是从九阿哥府里出来的奴才。刘福彭把方家姑娘孝敬了干爹,葛济又转送给了主子。”
原来如此,结果不比我预想的坏。我问:“她近况如何?”
“也未遭虐待,只是不婢不妾。”
老九知道我认识她,若肯做人情,早就跟我提起这档子事了。至今不声不响的,里头肯定有鬼。我现在就算跑去跟他要人,他也可以死不承认,推得一干二净,是该想个别的法子。我对瘦皮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就算你们做成了,银货两讫。你回去交差吧。”
他躬了躬身,道:“这是小事,后面还有为难事儿,姑娘也尽可以找我们,包管您满意。小的告辞。”
看着他蹿出巷子,没入街上往来的人流,我心想,方玉竹的下落查了三个月,就这办事效率,还敢说包我满意?!
回屋的时候,经过李浩的院子,碰见他和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正跨出院门。李浩向我介绍,那人是他监学认识的朋友,叫顾琮。我对他们应酬了两句,先回了房。
李浩送走了朋友,不久就来找我。我问他什么事。
他指了指炕桌上鹅黄的请柬,道:“方才八爷派人送了这个来。”
我打开一看,却是老九请客,邀请我和李浩重阳节去他家赏菊。呵,正愁不得其门而入,这就成了。
李浩问:“姐,你去吗?”
“当然要去。”我笑道,“怎么能驳了九爷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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