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便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压低声音道:“我从正门进来。”
说罢,便往正屋的方向绕去。
姜潮云心里还疑惑呢,走到床边尝试性地推了推,才发现推不开,但窗户里头也没有锁,可见是从外面封上了。
略一想,就知道是碧心的主意,不由得有些害臊,看来碧心都知道寒江穆会爬他窗户了。
害臊归害臊,这个时候他想不了那么多,扭头去看了看角落里那面寒江穆送的镜子,光亮的烛火之下,他的模样清晰地映照在那镜子里,姜潮云清楚地看见里头的自己面色绯红,眼中水波潋滟,眉目之中都含着一股浓浓的情,竟叫他臊得立刻撇开了目光。
他重新坐回床上,紧张地并起了双腿,又觉得口干舌燥,想去喝水,但又怕接吻的时候一直流水,要是想尿尿,怕又舍不得那难得的氛围,左右为难之下,竟也没有动,甚至还主动地拉下了青色的帘子。
碧心的闷哼声很清晰地响起,叫姜潮云探出了头,目光恰好对上寒江穆的目光。
寒江穆大步走过来,姜潮云赶紧缩回了脑袋,将自己埋在了被窝之中,他小声问:“你把碧心怎么样了?”
寒江穆说:“把她打晕了。”
姜潮云说:“她刚刚都睡了,你进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打晕她?”
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脱衣服,紧接着,寒江穆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怕少爷的声音被她听见。”
这话说得姜潮云无言以对,他也是后来慢慢发觉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很可耻,但是他忍不住,而且他感觉寒江穆似乎也喜欢听他的声音,所以他也会若有似无地放纵。
到底在外面玩得太开了,姜潮云很有几分痛心地想。
他若是姑娘家,这个时候怕是肚子里都有孩子了。
姜潮云一边为自己的淫、乱感到懊恼,一边又隐隐地感到了莫名其妙的雀跃与期待。
这其实就是林月容掌控教育下的弊端了,姜潮云乖顺太久,安静太久,一旦尝了离经叛道的快乐,一时之间就难以再回头了。
寒江穆撩开青色的帘子,上了姜潮云的床,他的手依然是第一时间掌控了姜潮云脆弱纤细的后颈,只是轻轻往下一扫,姜潮云的亵衣便脱了开,姿态颇为美妙地从他的皮肤滑落,袒露了他纤细圆润的肩头。
姜潮云听到了寒江穆的闷笑声,“少爷怎么换上了我送少爷的衣服?”
姜潮云脸颊慢慢红了起来,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我喜欢,睡着很舒服。”
寒江穆说:“脱也很方便。”
姜潮云听了,有几分羞恼地辩解道:“不是因为你才穿的!是我喜欢才会穿的!”
寒江穆颔首,“少爷喜欢就好,可惜今晚少爷穿不了。”
他总是这样,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姜潮云知道接下来会有发生什么,他想起荀子阳对他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看向寒江穆的胸口,听说寒冰蛊需要在胸口划上一刀才能将母蛊种下去,他至于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吗?
姜潮云想着,伸手去脱寒江穆的衣服。
寒江穆微微有些诧异,坐着不动,任由姜潮云动作。
姜潮云果然在寒江穆心口的位置上看到一条新鲜的粉色疤痕,寒江穆皮肤很白,是冷郁的白色,像深冬里的雪,但这样漂亮的肤色,却好像极容易留下疤痕,因此他这漂亮的皮肉里,全都是大小不一的疤痕。
姜潮云心里涌动着万般情绪,有不可思议,有动容,还有隐秘的欢喜爱意,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晰,就已经先于理智一步让他身体动了起来。
他抓着寒江穆的肩头,颇为害臊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我洗了澡,哪里都洗了,不会脏了。”
寒江穆眼眸一深,语气变得格外深沉且危险,“少爷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潮云仰起脸看他,那害羞又胆大的模样像是献身的处子,他小声说:“都洗了,你可以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