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得顾不得形象,头冠散落跑进来,哀切欲死,“我的乖女!”
李初瑶脖子下面一道深紫的痕迹,呼吸浅淡躺在床上,李初瑶的丫鬟结结巴巴交代了赏荷宴发生的一切,原本李初瑶不愿让他烦心,交代隐瞒下来的事情。
李父坐在桌边,看了她许久。
围着的亲戚一嘴一嘴的说,像烦人的苍蝇一般吵得他头疼。
最终李父使劲一拍桌子,起身道:“好了!我去薛家。”
他是李家说一不二的存在,他都发话了,原本吵闹的房中一瞬安静下来,都眼神怯怯盯着他看。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救他的女儿。
一个姨娘不满,小声抱怨,“瑶儿也是,为什么非要跟何公子纠缠不清。”
李父凌厉地目光扫过去,那姨娘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说。
还能为什么!因为他想升迁,他想攀上何家!
李父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是他害了乖女啊……
从李初瑶房间出去,李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有气无力地吩咐下人准备去薛家的马车。
他一向厌恶官商勾结,之前从未和薛薏有过往来,连带着同僚薛从义都不太待见,总觉得他不是正经门路做的官。
没想到他现在竟要主动登门拜访。
李父见到早已备好茶等待的薛薏,自讽一笑,他被一个小姑娘算计得死死的。
低头抿了口茶,带着些许苦涩的茶水慢慢浸润干涩的喉咙。
这么折腾下来,他竟一口水都顾不上喝。
“要怎么样……尊驾才肯放过小女。”
李父眉间的皱纹拧在一起,眼里都是对女儿的担忧。
薛薏的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滑动,对着李父浅笑,坦然相告,“我早就跟李姑娘说过了,李大人还年轻,晋升的机会以后还有,不必非急于一时。”
李父瞬间理解了薛薏的意思,这是要他把升迁的机会让给薛从义。
眉头终于展开,长抒了一口气。
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女儿重要。
薛薏看着他如此反应,突然陷入了沉默。
她大抵是感到陌生的。
有的父亲为了孩子,毫不犹豫放弃多年打拼的政绩。可她的父亲,精打细算生怕榨不干她身上最后一滴价值。
李父正准备答应下来,听见薛薏沉声问道:“李姑娘有了何少爷的骨肉吧。”
刚放下的心一瞬又吊起来。
薛薏低头抿着茶,将氤氲的茶气吹走,陈述着。比起疑问,更像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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