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开得猛了,褚清一时不察朝后跌倒,因为薛薏扯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形,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
薛薏朝他低声说道:“走吧,别打扰他休息,我跟你们去说。”
然后仓促领着褚清到了偏房去,没有注意到身后秦敕冰寒的眸光。
偏房,侍卫的解释是不是不让褚清走,而是从淮安到临安的官路已经封了,若走小路,时局不平,很难保证他的安全,毕竟是王妃的朋友,他们必须考虑的完善一些。
挽竹解释的时候,尤其加重了“王妃”,和“朋友”两个词,目的是让褚清看清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提醒薛薏。
明明是他们王妃,却跟一个外男纠缠不清。折腾出这么多事,王爷因为她身受重伤,他们下面的人很难不起微词。
挽竹阴阳怪气地说。
听风冷冷瞪了他一眼,他才满脸不服气地退后。
这样对王妃,着实堪称不敬。
不过薛薏没有追究,转而朝着褚清劝道:“这样,你先住下,等一有机会,立马会派人送你回去。”
她语速极快地开口,不难看出有着急的事。
褚清不愿意给薛薏添麻烦,听话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完全看不出刚刚跟挽竹据理力争的模样。
他虽然看着文弱,实际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方才不过跟挽竹交谈两句,就听出了他话里对薛薏不满,立刻瞪着眼反驳:“你家王爷能以妻之名起兵谋反,丝毫不顾及自己王妃的声誉,也不见得无辜到哪去!”就差张牙舞爪。
挽竹同样气愤,“住口!我家王爷岂是你能出言冒犯的。”手都放在刀柄上了,气得下一秒就准备砍死褚清,心里亦是满心不服。
上下审视着褚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作为第三者一脚横插在他们王爷和王妃之中,他倒还有理了?
跟一个人形杀器争论,着实是一件危险的事,但褚清一心想为薛薏报不平,一时间竟忽略了害怕。
照他们这群人的理论来看,是不管谁都要甘愿给他家王爷让路?自甘奉献和牺牲,未免太强盗了些!
一番唇枪舌剑,分不出是非对错,然后就是褚清气急要走,又被听风拦下,他迫不得已只能去找薛薏求助。
褚清看着薛薏匆忙离开的背影,还准备说什么,撇眼就看到挽竹朝着他龇牙咧嘴恨不得吃人的表情,最终轻哼一声没有开口。
虽然他行得正,坐得端。但是人言可畏,到底还是得为薛薏考虑考虑。
与此同时,秦寒生得知了秦敕受伤,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到战场幸灾乐祸。
笠青熟练地在门槛上铺上木板,然后将轮椅推进去,秦寒生进去的动静不算小,不过秦敕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装看不见听不见,好似完全不在意屋里多了一个人。
“呦,这么惨啊。”
秦寒生平时温和的笑细看更灿烂了些,审视的目光扫在他身上,莞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