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都是体面人,也只是夸张的说法。
所以现在何老太太突然发觉褚淮可能对薛薏有意,心中无比惊诧。
在宴席散后,单独留下薛薏问道:“那褚淮也算是我看大的孩子,你们……”轻言试探着。
若是想安顿下来,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原先的门路,九皇子微服出巡至临安,他圣眷正浓,这次微服私访很可能就是陛下在为他封太子造势。
他好美色,凭薛薏的姿容聪慧,只需要她牵线两人见上一面。
既然要争,何不往最高处争?只是其中险象环生,又不是在小小的临安可以想象的。
她只能牵线,甚至连桥都搭不了。
薛薏矢口否认,不过对何老太太的属意,同样犹豫。
抿唇道:“可以让我考虑几天吗?”
何老太太点了点头,毕竟是大事,她的余生,都可能因为这一个选择天上地下。
冬禧扶着薛薏离开守拙院,薛薏抬脚准备跨过门槛的一瞬,听见老太太在身后喊她,蓦然回头。
老太太扶着门框站着,看到夕阳的光碎在薛薏身上,她的身影有些模糊。
她要飞得高,飞得远,她哪里能一直看得清楚。
时间过得真快啊……
“你想好了,三日后来见我。”老太太含笑说着,明明和初见时并无什么不同,薛薏却觉出她多了几分真心。
敛眸点了点头,又听见老太太说:“其实我不希望你来见我。”好像犹豫了许久最终才说出口。
因为她突然想着,她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一生也算衣食无忧,平安顺遂,还有什么非要不可的?
但薛薏不是,她还年轻。
为她早逝的母亲,软弱的姐姐,或是虚伪的父亲而活,都不如为她自己而活。
听懂了她话中的深意,薛薏忽然很想见一个人。
回到家,薛薏脚步匆匆,勒令冬禧回去休息,站在卧房前双手使劲一推,门扉登时敞开。
房中依旧空无一人,只一个吊坠孤零零躺在桌上。
走过去拿起吊坠,手心的红绳凌乱盘在一起,薛薏嗫嚅着。
“你想见我?”略带轻笑的嗓音响起。
抬头循声望去,薛薏的视线穿过门扉,秦敕静静站在院中,一阵风卷过地上的落叶和他的衣摆。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薛薏过去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拽进屋,转头压在了门上。
因为她手上的力道,秦敕被迫弯腰低头与她平视。
没等他表示疑惑,薛薏仰头强硬吻在他唇上,说是吻,在秦敕看来更像是毫无章法地乱啃。
只懵了一瞬,秦敕眸色暗下,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夺回了主动权,仔细描摹着她的唇形。
她想发泄,他就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