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苡隐忍着眼角的泪,跌倒在地,李家姑娘李初瑶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扬着手就要往薛苡面上招呼。
薛薏眸色一暗,快步走过去,在半空中拦住她的手。
李初瑶突然被拦住,怒目圆睁,正准备发作,视线转到薛薏带着冷意的眸子上忽地泄了气,急着从薛薏手中挣脱。
挣了几下没成功,皱着眉道:“你什么意思!”
柿子当然挑软的捏,薛薏是个硬茬,但那薛苡算什么东西,还敢跟自己抢何少爷?
薛薏用巧劲甩开李初瑶的手,将人甩地朝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撇着嘴揉着自己地手腕。
“这话该我问李姑娘才是。”回头瞥了薛苡一眼,软包子一样的人,她能生什么事。
定然是李初瑶主动招惹。
薛苡见薛薏过来,顿时如看见救星一般,朝薛薏身后躲,甚至不敢正面看着李初瑶。
李初瑶喜欢何少爷,她抢了她的婚事,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想让薛薏为了自己跟她起冲突,薛苡在身后小心拉了拉薛薏的袖子。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何老太太失望摇了摇头,总算明白了薛薏为何不惜冒着得罪她的风险也要替薛苡回绝了这桩婚事。
连一个还没进门的李家姑娘都能随意欺辱她,若是真进了何家的门,如何压得住她孙子那几房妾室。
就赌她会选你
半晌施舍给对面的人一个眼神,眉头微蹙,不难看出对他厌恶至极。
不耐道:“你来干什么?”
他们不是需要时常相互问候的父子关系,只需要派个人去瞧瞧对方还活着吗?什么时候死?
然后失望地暗骂,怎么还不死。
那人也不生气,好像早习惯了秦敕这样的态度。
“许久未见,当然是来看看你。”男人温柔的笑中参杂着几分冷意,指尖在轮椅的扶手上轻点,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思索的习惯。
而结果,往往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在她身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若是秦敕舍不得,他不介意替他处理了。一介商女,实在喜欢就接入府中,给个侧妃的身份都是抬举了。
更何况他现在看着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就更简单了,折断她的翅膀,堵死她所有的出路,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金丝牢笼。
当她的生活只有他一人的时候,她的眼里自然也只能有他。
说实话,薛薏那样满眼都是功利的女人,他真搞不懂秦敕如何能把关系处成这样。
秦寒生眉头拧在一起,忽然不可思议想到,难道他想要的是真心?不觉嗤笑出声。
真是可笑至极。
秦敕听着他的话越发烦躁,丝毫不接他的话,打量着他虚伪的笑,手腕一甩,匕首猛的扎进男人身后轮椅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