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外婆家,身边没有可联系的人。”露西亚的表情毫无波澜。
余爽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又经过一番询问,他们大致推测露西亚应该是来例假的身体虚弱外加痛经。
凯伦让余爽先回收银台工作,派餐吧这边的女员工到休息室为露西亚取了东西,在电脑系统里找到了露西亚妈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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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玛丽莎来了,她和大家说自己要在四月末到五月末请假一个月。但是超市似乎不允许半职职工这么长时间的离职,如果要离开一个月,等回来的时候就要重新走招聘程序。
“为什么离开那么久?”劳瑞大妈问。
“我们要过斋月。”玛丽莎说,“那一整个月从日出到日落期间,我们不吃不喝,要祈祷,所以肯定没办法来上班。”
余爽这才知道,原来玛丽莎是穆斯林。
“不吃不喝?”莫莉瞪大眼睛说。
“我们日落以后可以喝水进食、走亲访友和消遣娱乐。”
“所有人都这样吗?”劳瑞问。
“老人、病人、残疾人、孕产妇这样的人除外。”
经过了多方协调,在陶暖的帮助下,依慈成功转入雪莉·莱恩研究院接受大脑和身体的康复治疗。
医院的救护车专门把依慈从机场接到了研究院。
余爽再次见到依慈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用绑带固定着,身上依然插着各种管子,眼神虽仍然呆滞,但似乎多了些许神采。
她微微张嘴的时候,余爽意外地发现她前面的牙齿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是抢救的时候,因为她难以自控地咬住呼吸管,医生在插拔管的时候怕把她的牙齿弄松动而被吞进去,索性把牙齿全拔掉了。”唐烨妈妈说。
余爽听得汗毛战栗,表情痛苦,使劲抓住了陶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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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慈接受康复治疗的部门叫“思维+语言实验室”。
“这个部门主要是帮助病人恢复思考、推理、感知、记忆、吞咽、与他人互动和做决定的能力等等。”陶暖告诉余爽和依慈的家人,“通常在中风或头部受伤后,患者会失去与外界建立联系的基本能力。例如,意识到周围发生的事情,在听别人说话时理解语言的意思,弄清楚面部表情的含义,找到合适的词语并把它们表达出来,运用基本的数学知识,用手势来表达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意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