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岁行看他,他刻意绷紧维持的正常表情绝对会被看出疯狂的端倪,他将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肆意滋生的占有欲像是无限蔓延的丝线,紧紧缠绕在岁行的周身。
约莫半小时前,顾执在岁行走之后,被莫名锁在自己车里,又强制睡眠一刻钟,要不是他意志力支撑破窗而出,恐怕猫猫就要被人拐跑了。
顾执清醒过来时,看见手机里助手传来的照片,妒火燃烧着每一寸关于理智的残片,他好不容易镇定,可一见到岁行就止不住想起照片里亲密的二人。
岁行已经缓过来,但……谁在颤抖?
“你怎么了?”岁行出声询问。
顾执沉默良久,才回答他,“没事。”
可他有事。
“可不可以先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才得以自由。
岁行余光一瞥,衣服上沾了血。他看向“罪魁祸首”,顾执手背上还有残留的玻璃碎渣。
“别看。”顾执想捂住他的眼睛,又不想用脏污的手碰他白净的脸。
顾执要将手往后放之前,岁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将纸递过去的同时,顾执伸手摆在他面前。
岁行抬眼:“?”
顾执是不是误解了什么?不等他说话,顾执已经按住他的手背,让他被迫为他擦拭即将干涸的血液。
这之后顾执尤嫌不够,注视着他的目光里明晃晃的灼热。在这样的目光下,岁行起了退缩的念头,早知道就不好心送纸给他。
岁行不想再待下去了。顾执好恐怖……
岁行弱声道:“你、你别这么看我。”
这次顾执没有回答他。
看来岁行对顾执的认知还不够,只是一道视线便能怕成这样。
他完全不知道顾执心里在怎么想。
手被越攥越紧,岁行发觉出他的不对劲,想跑也来不及,被再次拥入怀里时已然没了意识。
——
岁行醒过来时脑袋还是昏沉的,怎么会晕得那么突然。他躺在床上,头晕,还想赖会儿。
他一垂眼,发现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藏蓝色的短裙,上衣是白色的水手服衬衫,胸前松垮系着一个蓝色领巾,还垂着两个小小的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