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唯恐我清闲是吗?”
东宫思玄见她眼中冒火,抿了抿唇,“这不还没定下来吗?你不愿意作罢就是,叽歪什么。”
无忧没好气地嗤一声,“爹娘如果闲得慌,有意给我相看人家,就照晋王殿下这个标准找吧。我钟意这样的。”
东宫思玄越发觉得这是这丫头故意搞出来的一出闹戏,亏得他们担心是晋王利用了她,保不准晋王才是不知情被她利用欺骗的那个。
“胡闹!你这是诚心愚弄为难你爹呢!按这个标准找,你是想赖在家里一辈子当老姑娘吗?
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这边才说看上了你,你这就给自己沸沸扬扬。
你到底想干什么,诚心气死你爹是吧!”
“爹知道就好,我之前的亲事,由你们做主了,结果一地鸡毛。
以后我的夫君,我自己选。”
“你荒唐!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给你相看天经地义,你一个女儿家,你怎么选?”
“爹,我不是在跟您商量,是通知。
我有多离经叛道,不顾一切,我自己都不知道。
爹,明人不说暗话,不想两败俱伤,您最好照我说的做。
不管是谁,想拿我当垫脚石,最轻,我也会废了那只脚。”
东宫思玄不由得汗毛一竖,意识到自己被个丫头威胁了,气哼哼站起身。
“好心当做驴肝肺,行行行,爹不管了。你自己选,以后有你后悔的!”
“你可真有出息,就为了跟你爹对着干,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你厉害!你了不起!”
说罢气冲冲出了门,只觉得这一日的欢喜与担忧是个笑话,气得在门口使劲儿跺了跺脚。
下人们对于父女俩的不欢而散已经见怪不怪,听到跺脚声,迅疾走出房间垂着头恭送,然后各自回去用饭。
鲁婆子看到二爷又被气走了,心里默默叹气。
心道别的孩子都想方设法想要获得父母的宠爱,怎的这个就这般不知作为,整日把父母往外推。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秉性的孩子没见过,就没见过心肠这般好脾气却这般硬臭的。
看得她都跟着着急。
趁着屋内没丫鬟伺候,悄悄走进去。
“老奴斗胆多嘴一句,娘子同二爷相处,应当换个变换方式。”
无忧压着茶叶的浮末,懒洋洋嗯了一声,鲁婆子便以为她是想听,似是受到了鼓舞快走几步:
“二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心肠不坏,姐儿的心肠更是极好的。
老奴知道娘子有委屈,可老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娘子身在屋檐下,日后需要仰仗父母之处颇多,你们父女何苦处的跟仇人似的。”
无忧看得出,这番话是出自关心,无奈苦笑:
“鲁妈妈,你可知,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而钝刀子割肉最疼。
我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不想再抱着侥幸自欺欺人。
这些日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我的人不舍得我受委屈,不在意我的人,压根看不见我的委屈。
仰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我宁愿求己。”
:()东宫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