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收起岩石上的东西,侧头对上祁柏困惑迟疑的眼神,她也只是温和地问:“怎么了。”
祁柏看她半晌,终究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那几颗珠子是怎么来的,和我手上这些很像。”
莫说是像,两种珍珠上逸散出来的灵力甚至是相同的。
“十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遂禾不动声色
“你好像很在意。”他又问。
遂禾笑了笑,坦然承认,“确实很喜欢。”
祁柏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凝滞,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遂禾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她又听见他纠结的声音,“传说中鲛人泣泪会落下珍珠。”
“蚌壳里也常会有珍珠。”
祁柏缓缓摇头,“是鲛人的珍珠,我不会认错。”
当然不会认错,即便是半妖,多多少少也该有些种族传承下来的天赋。
认个珍珠还不至于认错。
但鲛人泣泪而成的珍珠,对于鲛人而言是十分私密的东西,在鲛人眼中,珍珠只有他们认定的终身伴侣才能珍藏。
若真的认下,日后祁柏恢复记忆,未免会让自己处于下风。
遂禾对上他执着的视线,他的眼尾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微微泛起红。
终究是心软占据上风,遂禾拢了拢他身前的湿发,道:“的确是故人留下的遗物。”
“什么故人。”祁柏追问。
遂禾看他半晌,忽然不说话了。
半妖的耳鳍渐渐耷拉下来,他脸上风云变化,最后有些无力地道歉,“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遂禾没生气,低声道,“等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祁柏低头看着手中几颗白色的珍珠,兀自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哭妖忽然嘤咛一声,捂着头幽幽转醒。
她回忆起落水前的记忆,不由咬牙切齿,“天杀的妖兽,差一点我就淹死了。”
遂禾看了眼天色,“休整一日,明天再去找风麒他们,我去捡点火石,你守好他。”
哭妖幽幽道:“你的小情人,也舍得让我来守着了?”
遂禾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威胁,“他不是我的情人,你最好放尊重些。”
哭妖撇撇嘴,小声道:“欲盖弥彰。”
哭妖和遂禾一直不算对付,遂禾懒得和她斗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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