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轻笑着按下叶赛英的剑,继续瞎掰:“龙真人说的是关于我们师兄妹几个的事,但他真的提了一点点你的事呢。他说叶姑娘你似乎能记起些前世的事,还说你天赋很高,如若修道定有不凡成就。”
叶赛英的眼中闪过点点晶莹泪光,应该是信了这句不太离谱的谎话:“真的?他真的这样说?”
胡仙仙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之感,她只是凭叶赛英的一些表现猜测叶赛英前生与龙啸风有情感纠葛。从白回风的记忆中人物来看,她觉得叶赛英很像苦恋龙啸风而得不到回应的殷可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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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见她『性』格刚烈,又对自己态度恶劣才想着要编个半真半假的谎话,可见叶赛英含着泪走了出去,胡仙仙想说出人家根本没提过你这真话都不忍心说了。
叶冠英要去追妹妹,曲春娆拉住他:“自从上次见过那个什么神仙之后,她不就一直这样疯疯癫癫?我们听听神仙的稀奇事儿。”
胡仙仙也不再胡扯,看向程浩风和秦沐风挺认真地说:“二师兄让我们三人重建云华观,我和程浩风还必须住到云华观修行,秦沐风和婉芷成婚后也要每年到云华观祭拜。”
秦沐风一挑眉,“云华观?自从我们几个升仙的升仙,离开的离开,云华观早已荒废,何必重建?”
胡仙仙一摊手:“我哪能明白?我连云华观现今属于哪个省哪个州管辖都不清楚。还有呢,我可不想进深山老林修行。”
程浩风凝神思索一番后说:“要重建的不是云华观而是后山的镇龙囚玄阵吧?”
胡仙仙差点儿喷血,心中叹道:程浩风啊程浩风你真是聪明啊,聪明得啥都瞒不住,可你怎么就尽让我为难呢?唉,龙啸风啊,不是我没瞒不住你交待的事,是人家太聪明。
秦沐风脸上的表情一松,和程浩风相视一笑:“这样看来还有可能,师父和二师兄是防着再出黑龙祸害之事。”
胡仙仙挤出一个笑容,又暗自猜着龙啸风想瞒的人是程浩风还是秦沐风?
她不敢再多说这话题,就说:“我不明白那么多,先带我爹回家跟娘团圆。那些事,等找到云华观再说。”
程浩风淡淡言道:“不必找,你安顿好家人之后我就带你去,我知道云华观如今的位置。”
胡仙仙的心如在冰水里泡着,程浩风你怎么就对其他人安排的事那么上心?你啥都知道,咋不知道对我想要什么呢?
第二天,他们就启程回陵州。因有官兵护送,回去的行程很快。在京城郊外秦沐风接了杜婉芷和杜婉兰一路同行至皖州,让泥蛋跟他们去酒坊安身。
到陵州后,程浩风自去义庄安身。乔楚诗,岑载道继续前行。胡仙仙父女二人到鸿宾楼后,胡仙仙给胡大仓理了理衣裳,伙计们都热情的来迎接胡仙仙却不理胡大仓。
胡仙仙大声喊道:“我爹回来了,都快来给老爷请安。”伙计们这才纷纷向胡大仓问好,给他端茶递水。
三叔公慢慢的踱步出来,围着胡大仓走了一圈:“有点儿像大仓,是有点儿像……就是嘴太瘪了……”
胡大仓苦笑一声:”三叔啊……我牙都快掉光了,嘴能不瘪吗?”
三叔公凑近他的脸,细瞅瞅他:“这咋的?我的牙都还是好的呢。唉,你真是大仓?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
胡大仓和三叔公简略说了下这些年的经过,正说到如何与胡仙仙相逢的时候,胡婶由三花扶着急急走来。
胡婶胡『乱』的在胡大仓的脸上『摸』着,『摸』到额角的一块伤疤时,大哭起来:“大仓,真是你呀……唔唔……这是那年出城去上坟惊了马,你为了救我们母子三人,遭马甩下来摔伤的……大仓呀……”
胡婶提起这事儿,胡仙仙也忆起那年清明节出城给爷爷上坟的事。车夫驾着马车载着胡婶母子三人,胡大仓骑着马在一旁随行。当时胡仙仙还没满六岁,正和哥哥坐在母亲身旁唱着儿歌。
拉马车的马被蜜蜂蛰了,惊得『乱』踢狂跑,在旁边骑着另一匹马随行的胡大仓立刻从自己马上翻下来。胡大仓吊在缰绳上爬上了受惊的马,他拼尽全力勒住马,让车夫把车辕从马身上卸下来。
车辕一卸下,马车平稳下来,胡婶母子三人得救。骑在受惊的马上,胡大仓已无力控马,要不是拖着的缰绳正好绊在一根大树桩上,那马就可能窜下悬崖……
胡大仓擦着胡婶的眼泪,疑『惑』地在她眼前扬了扬手:“孩儿他娘,你眼睛咋的啦?你这眼睛咋看不见呀?”
胡婶哽咽得说不出话,胡仙仙对父亲说清了情况,又让大家都快进屋坐着。
一大家人又哭又笑的说着各自境况,胡仙仙在鸿宾楼摆了三天宴席,不收任何礼金礼品,就为了让街坊邻居来分享他们一家人团聚的快乐。
三天之后,胡仙仙说自己要出门修道。胡大仓和胡婶哪能同意?最后是三叔公帮着说,胡仙仙到京城途中和父亲团聚了,幸许这次入山修行能与哥哥相聚。他们二位怀着家人团圆的希望,同意了胡仙仙与程浩风出门修道。
:()化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