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兆怡岂是那么容易打动的人。
她一脸委屈道:“可是之前陛下给我的赏赐,都被母亲充入库房了呀,我的月例也不过五两银子,虽然我是未来太子妃,但圣旨未下,我哪有钱还给三叔啊?”
“什么?歌姐儿月例都有一百两,大嫂,你这心,也太偏了吧?”顾氏阴阳怪气道。
南祁目露贪婪之色,“我听说陛下赏赐黄金百两,大嫂莫不是私吞了,去贴补娘家吧?”
南老夫人也狐疑地看过来,“怡娘,此事你怎么解释?”
柳兆怡脸色微变,赔笑道,“婆母,鸢姐儿的赏赐确实充入库房,我一分没动,都拿来作南府的开销。账本都记得一清二楚,您要不信可以去查。至于鸢姐儿的月例,肯定是下人搞错了,我马上通知账房,您切莫生气。”
南沐歌见状,赶紧拉着南老夫人的手,撒娇道:“祖母,我刚描摹了王羲之的《兰亭序》,你见多识广,给歌姐儿指点下呗。”
南老夫人甩开她的手,面色不虞。
“赵嬷嬷,待会你去取账本,我也该动动筋骨了,毕竟人休息久了,难免被有心人应付了事。”
南沐歌神色有些受伤,咬紧下唇。
柳兆怡眉宇间似有焦躁之色。
南玖鸢勾唇冷笑。
这群泼皮无赖,不仅趴在南府身上吸血,还会插科打诨。
三叔这一家,可有得柳兆怡受了。
这时,一下人来通报。
“夫人,吕中丞上门要找大小姐。”
本来要离开的南老夫人止住了脚步,错愕地看向南玖鸢。
“你说谁来了?”柳兆怡怀疑自己听岔了。
“吕中丞,说要拜访大小姐。”
众人惊诧。
吕颂年来找鸢姐儿,能有什么事儿?
该不会为了上次秋姨娘的事秋后算账吧?
来者是客,也不好驱赶。
柳兆怡眉头跳了几下,按下心惊,还是吩咐下人带进来。
“鸢姐儿,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吕中丞吧?”顾氏担忧道。
她虽然不懂官场弯弯绕绕,但南祁代受贿赂刚被发现,万一吕中丞是收到什么风声过来找茬,那可怎么办呐?
南祁也心虚,眉头紧锁,“鸢姐儿,你可别坑害三叔啊,三叔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要是坐大牢了,你祖母可不会放过你。”
南玖鸢侧头,好笑:“三叔,你能别贼喊捉贼吗?我们都是刚知道你挪用贿赂,除非吕中丞在南府有眼线,否则怎么说得通呢?”
“你。。。”南祁一滞。
忽而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这是兵部尚书府,书房都是机密文件,按理说,吕中丞还没那个胆子敢在南府安插眼线。
“各位,老夫不请自来,还请见谅。”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吕舒年拱了拱手,“老太君,老夫想见鸢姐儿一面,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吕颂友跟在身后,恭敬地给长辈行了礼。
南老夫人客气回礼,好奇道:“吕中丞找鸢姐儿有何事?”
吕舒年递上一张红色帖子,笑眯眯道:“这是友哥儿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