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难道……指的是太子？”
说话的人吓得捂住嘴，生怕自己被灭了口。
太子面色煞白，踉跄了两步，连连摆手，“不…不是孤，孤怎么会谋害自己的皇祖母呢？”
皇后脸色难看，不明白怎么证据一下子指向太子。
“母后，肯定不是衍儿，一定是桂嬷嬷…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衍儿…”
沈墨蘅脸色铁青，怒喝道：“沈知衍，真的是你？”
太子吓得匍匐上前，拽着沈墨蘅的龙袍衣摆，痛哭流涕，“父王，儿臣怎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况且皇祖母对孩子关爱有加，儿臣定不会毒害她老人家…”
“哼，太子确实一片孝心，毕竟这不是你第一次这么做了。”沈云起冷眼道。
“什么意思？”沈墨蘅眯起眼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太后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一直扶持他上位，自己要是任由太子胡作非为，被史书记载入册，后人还不知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太后冷哼一声，“太子可还记得你亲自送给哀家的和田玉莲花娘娘像？”
她本不想和太子关系闹僵，毕竟还要顾及陛下的感受，本就不是自己亲生儿，万一让他和沈云起心生嫌隙就麻烦了。
太子一听，脊背发凉，满眼惶恐，“皇祖母，您…您说什么呢？”
皇后见势不妙，泪水簌簌落下。
“母后，您肯定误会了，那个玉像是清虚观道长开过光的，衍儿还三跪九拜诚心去求，才能让道长同意将这唯一的玉像给他。”
“陛下，你我夫妻多年，衍儿是我们的儿子，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
沈墨蘅见皇后泪流满面，于心不忍，“阿熹，朕当然相信你，可是母后不会无故冤枉衍儿…”
皇后用蓄满泪水的眼睛看向沈墨蘅，“陛下，你一定要帮衍儿讨个公道，一定是有心人故意调包了！”
南玖鸢差点被皇后精湛的演技征服。
难怪多年来，她深得圣宠，手段还挺高明的。
“皇嫂，你这是贼喊捉贼吗？”
沈云起勾起讽刺的笑容，一道戳破她的虚伪面具。
枉费他把皇后当做亲嫂子，原来人家把他当傻子。
太后不悦地摆手，“陛下，哀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如交给大理寺审理吧，免得有人觉得哀家故意滋事。”
沈墨蘅用力地揉着发疼的额角，“母后，朕怎会这般想你…”
他朝着太子怒吼，“还不快向皇祖母认错，不管真相如何，玉像之事你必须向她赔罪！”
南玖鸢满眼戏谑，双手环抱，等着看好戏。
众人更不敢噤声。
“父王，儿臣…”太子一脸懵，还心有不甘。
“衍儿，快向你皇祖母赔罪。”皇后眼珠一转，赶紧劝道。
旁人也看出沈墨蘅和皇后的用意，毕竟是太子，总得要保下他。
沈云起回眸冷冷地看向太子。
太子感受到众人异样目光，只得忍着耻辱，屈膝跪下。
“皇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不该冲撞了您，要取消与南玖鸢的婚事，更不该被人蒙蔽，害得您担惊受怕…”
太子故意避重就轻。
如果被父王得知，自己真的要利用压胜术谋害太后，他肯定会废黜了自己。
思及此，他更加诚恳地不停磕头，连头皮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