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茜低低垂眸,遮掩了眸中情绪。
南玖鸢玩味地看向众人。
这次,柳兆怡被鹰啄了眼啊。
这位茜姨果然不是省油灯。
她刚才明明换掉南熙和丁若茜的茶水,不曾想,南甯会中招,可丁若茜居然还能打蛇随竿上,看来也是蓄谋已久。
南玖鸢故作疑惑道:“祖母,刚才父亲和茜姨说话还好端端的,只喝了一杯茶水,居然。。。难道茶水有问题?”
柳兆怡立即神色紧张。
南甯反应过来,有人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下药,真是胆大包天。
他招招手,“老王,你去查一下。”
管家拿起茶盏,凑近嗅了下。
柳兆怡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回老爷,茶杯残留着些许合欢散。”
南甯冷哼一声。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茶水本是备给丁若茜和南熙,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过来,那会是谁遭殃呢。
还有谁能在南府做这种腌臜之事。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柳兆怡。
随即他慢悠悠道,“此事就罢了,再深究也没有意义。”
南老夫人也了然,迟疑道:“那若茜。。。”
“母亲,我不是纳妾,要娶她做平妻。”
柳兆怡更加崩溃,“绝对不行!老爷,你怎能如此折辱我?我以后还怎能出门见人!”
南老夫人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母亲,我意已决,更何况若茜是丁老师的爱女,我怎能委屈了她?若是丁老师在天之灵,也会骂我不义啊。”
南老夫人转念一想,“也是,我们可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这样吧,到时提前知会一下丁老师以前的同僚,毕竟若茜以后要经常和他们走动呢。”
“至于这件事,就交由怡娘亲自操办,否则。。。”
南甯扫了眼桌上的茶盏。
柳兆怡看到他眼中的警告之意,顿时冷汗直流。
自己只是六品知县的嫡女,有哪里比得上前朝状元的余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