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的话没说完,但是贺兰慈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她怕被连累,于是贺兰慈又说道:“好。”
嘉宁公主见他答应地爽快,出言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回姑苏去。不然就是自投罗网了。”
贺兰慈也想到了这一点,“我知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除了别睡得太死你什么也不需要做,等我们就好。”
嘉宁公主说完扭头就拉着二斗往外走。
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困住她的牢笼了,她做了十几年的梦,终于马上就可以就要实现了。她牵着二斗的手站在城楼上,高处的风又冷又急,吹的她发髻有些松散了。
二斗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嘉宁公主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二斗披上,二斗说话都颤音了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公主,你还是……”
“嘘。”
嘉宁公主止住了她的话,开口道:“站在这里不仅能看到皇宫的模样,能看到整个京城。”
“一道旨意,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可是,这种权力我们女人从来没有得到过,只能远远地看着。”
嘉宁公主冰冷的唇贴着二斗的()垂,冷冷地说着话。她和二斗离得很近,二斗连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能够闻到。
“哪怕我身为公主,也不过是权力的承载品,而不是权力的掌握者。父皇一句话,我就不得不给你主子当妾。嫁人也好,娶亲也好,没有人在意我们内心的想法。在皇宫里压迫我的是皇权,在平常百姓家里,压迫她们的是父权。二斗,我不要做权力的承载品,我想要做我自己。”
风依旧是冷冷的,干燥的,刮的脸有些疼。但是二斗感觉嘉宁公主不再冷冰冰的,而是变得温暖起来。
她勾勾唇,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一样,轻轻说道:“跑吧,跟我一起跑吧,好不好?”
◇
他把贺兰慈圈在怀里
除了二斗和嘉宁公主,没有人知道二斗那晚到底回答了什么。
她们趁着夜色,带着带刀一起重新回到了天牢。
还没有走到那里远远就能闻见“寒潭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面钻。
二斗看着门口守着的两个人,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没倒。
嘉宁公主指了指自己脸上。
带刀和二斗这才看见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人脸上带着红晕,估计还在硬撑。
嘉宁公主看着欲要拔刀的带刀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