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慈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叫带刀了。”
“叫长留,跟我姓。”
长留长留,长长久久留在我的身边,生同衾,死同穴。
“就叫贺长留。”
贺兰慈抓他的那只手是左手,小拇指上的义指紧紧扣进带刀的肉里。像是除非斩断他的手,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松开一样。
带刀鼻子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不用顶着别人的名字生活。十四是他的代号,不是他的名字,带刀是上一个暗卫的名字,不是独属于他的,只有长留,是独独属于他的。
而且有名有姓,他是属于贺兰慈的,属于姑苏贺家的。
像是一只流浪了许久的狗,被人抱回家戴上了铃铛,从此不愁吃不愁穿,再也不用睡在别人屋檐下还总是被人驱赶。
贺兰慈看着带刀眼圈泛红,果不其然眼泪就开始落下了。他一向最受不了带刀哭了,立马替带刀抹去眼泪,故意凶他,“别哭了,丑死了。”
结果贺兰慈话音刚落,带刀抽了一下,眼泪落得更狠了。他明明想控制住,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不听使唤地一个劲往下落。
“对,对不起主子,我控制不住……”
带刀刚想用手背擦掉眼泪,却被贺兰慈伸手阻止了,捏过带刀的下巴,替他把泪痕一点点吻去。
“你是最会讨人心疼的。”
贺兰慈像是小猫一样,一点点用()
()替他把落下的泪珠()()掉,()()触碰到带刀的脸颊,痒痒的。
见雪被他们吵醒了,见状也摇着那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凑过来,开始()带刀的手。
带刀手上一阵温热,他皱了皱眉,摇了摇手把见雪赶走。
贺兰承接到圣旨,早早地就在家门口张望了,远远就看见宫里的马车走来,激动地他连蹦带跳的,把什么注意形象都抛在了脑后。
贺兰慈还没有走下马车,就被下面冲上来的贺兰承扑倒在马车上,头哐的一声磕在了座位上,贺兰承看见他兄长贺兰慈比看见他亲爹还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蹭在贺兰慈身上了,哥哥哥哥的跟个老母鸡一样叫个不停。
姑苏王没给过他什么父爱,所以贺兰承根本不在意他是死是活,只要他哥哥完整平安回来就好了。
贺兰慈被磕到脑袋已经气得要死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这夯货鼻子里面流出来一节鼻涕,当着他的面落在了他身上。
“贺兰承!!!”
贺兰慈一脚就把这糟心玩意踹下车,连忙把外面的衣服解开扔在地上。
脏死了,什么东西!
见雪看贺兰慈动作粗鲁,知道他不喜欢贺兰承,于是偷偷绕到贺兰承屁股后面,扑上去照着他的屁股来了一口,咬得贺兰承直接原地化身成恶狼嗷嗷直叫。
带刀被亲的懵懵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搀扶贺兰慈,结果也没得到什么好脸色。灰溜溜跟着贺兰慈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