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慈当没他这个人一样,不搭理他,一只手里盘玩这那只耳环。
“干嘛总是不理我,我可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贺兰慈瞧也不瞧他,玉口一吐,就是一个“滚。”
“我送的你可以不要,但是父王让我送来的,你总得赏脸瞧一瞧吧。”
贺兰承拿出一个小盒子。
“东西留下,你滚出去!”
他现在怎么看贺兰承都不顺眼。
贺兰承也知道他烦自己,再加上理亏,他默不作声地从盒子里掏出来一串佛珠,拉过贺兰慈的手给他戴上。
“爱如秽海,众恶生焉。这是父王嘱咐你的,要是皇上到时候咄咄逼人,你就把这串佛珠褪下来,交给皇帝就好了。”
贺兰慈收回手,看着有些年头的佛珠串,笑道,“父王何曾信佛了?”
贺兰慈左手边原本就有一串红绳编织的红色朱砂串,又套上一串佛珠,转了几转,爬在贺兰慈的手腕上,越发衬得他冰肌玉骨。
接着贺兰慈眼睛一转,“他的儿子不能把我怎样,哪里还怕他这皇帝老儿。”
他对于上京觉得没什么可害怕的,反倒是姑苏王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贺兰承看他兄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担忧道,“可是哥哥,我听闻嘉宁公主正是适婚年龄,皇上有意要把她许配给你。”
贺兰慈一听要做公主驸马,眼睛一瞪,脸色不善。
“谁稀罕当他的金龟婿!”
他怀疑皇帝一家就是来克他的,他儿子抢了自己的人,如今他女儿还要嫁给自己,怎么全天下的好事全让他家占了。
“要娶你娶,我反正不娶。”
原本对上京见皇帝毫无感觉,只想着太子把带刀藏到哪里去的贺兰慈,一听到要娶公主感觉天都塌了。
难怪父王要自己谨言慎行,多说多错,到时候他直接拒绝就好了。
要是江策川还在,肯定给他出损主意,什么“你说你不能人事就好了。”
进京路上路过蜀地。
而贺兰慈一直念叨的带刀,就跟着元白落脚在蜀地。
“前些年来的时候这地方明明富得流油啊……”
一右一边嘟囔,一边把怀里的油饼扔到这些路边乞讨的小孩碗里……
他们从东边来,越往西走,边上的乞丐越多,穿的破衣烂衫,有的脚上连双破草鞋也没有,拄着拐手里拿着一个豁口的碗,拖家带口的在路边要饭。
“去去去,最后一张了!我买了还没吃呢!”
一右刚给了一张,就有人接二连三地往上涌,大部分都是瘦瘦小小的孩童,一左心下不忍,一叠厚厚的饼一会儿就剩下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