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坐不住了,脸色一冷:“我再蛋散,也是堂口揸数,你点解不与我通气?龙城堂口再蛋散,也是门下小弟一拳一刀打出来的,几时轮的着外人来捡便宜?”
“外人?”
细荣呵呵一笑,“龙叔(苏龙)的头马几时成了外人,难道你我混的不是同一个字头?”
“我不管是边个头马,就算是苏龙来,我也这样讲:不是出自我龙城堂口,就是外人。外人进来,过档拜你做大佬,冇问题。但寸功未立,就想做三擂话事人,想都不要想……”
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细荣死死的盯着林昌:“昌叔,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林昌冷笑一声:“阿荣,你一直将我当摆设,几时给过我面子?”
这根本不是林昌的风格,绝对是背后有人教他……
想通了这一点,细荣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不像仁字堆铁板一块,为相互制约,新记龙城堂口的话事人细荣和揸数林昌根本不是一路人。
就连次一级的红棍,也只有两个:烧鸡的大佬是细荣,陈昭兴的大佬是林昌。
而烧鸡一死,第三擂话事人的位子,自然而然就成了陈昭兴。
如此一来,细荣这委员,也当不了几天了,迟早都要让给林昌。
更进一步,九擂拳赛这块肥肉,会被人从苏龙一系的嘴里慢慢夺走……
所以,苏龙交待的很清楚,不管烧鸡是不是陈昭兴杀的,都要栽赃给他。
只要拖下去,拖够半月之期,拳事委员会和冯家质问新记,是不是不想再当这个委员的时候,四眼龙自然会妥协。
毕竟,肉烂了还在锅里……
“昌叔,我知你系乜意思,你当然是想让阿兴出头!”
细荣往后一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你问问阿兴,烧鸡的死,就真的同他无关?”
“空话无凭,你讲笑嘢?”
林昌冷声笑道:“拿证据啊?”
“证据,会有的!”
细荣忍着怒气,伸出两根手指,“前晚,我话给烧鸡三天,烧鸡死了,自然是我这个大佬顶上……还剩两天,要是两天仲查不出烧鸡是被边个做的,这第三擂话事人,暂时让给阿兴又何坊?”
他又转过头,看着陈昭兴,语气幽寒:“阿兴啊,我记得,你上次同烧鸡讲,你是要争擂,而非同仁字堆讲数买擂,但你手下无一个是霸王龙的对手,更何况对手是两招就打败霸王龙的靓东?难道你要亲自上?
一介红棍,跑去守第三擂,而且能不能守的住,都不一定……如果败了,我新记的面子要不要?”
说着,他突然呲出一口白牙,阴恻恻的一笑:“或者,你早就认识靓东,已商量好,要同他打假拳?”
陈昭兴淡然的看着细荣。
你还不如说,我早就与靓东勾结,将烧鸡买凶杀他的消息透露给了他,又和他做局,反杀了烧鸡……
没证据,你讲这么多有毛用?
“荣哥放心,我讲过争擂,自然就是争擂,而不是花钱去买!”
陈昭兴不卑不亢的回道,“至于争擂的拳手,我早已揾到,等打擂时,荣哥自然会见到……”
意思是我不信任你,不会告诉你争擂的拳手是谁。
“好啊!”细荣猛吐一口闷气,“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