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半句话，王谦在心里默默补充。
林灿却没听出来，还十分感激，“谢谢谦哥。”
“别叫谦哥，”让戚渊的人叫他哥，王谦表示真承受不住，“以后叫我阿谦就行，渊哥叫你回去收拾东西，你就先去吧，店里的事不用操心。”
林灿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王谦点头，又止不住的担心，也不知道林灿在戚渊那会不会受委屈。
*
林灿的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他收拾好的时候，戚渊说的那个谢筠还没联系他。
他拎着行李箱下楼等，刚下电梯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地。
林灿一接通，那边就是破口大骂。
“林灿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当初答应拿钱办事的是你，后面反悔的又是你！现在你还想把我供出来！你是想死啦？！”
林灿想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对面就是冉阳的对家，聂维。
在他提出终止合作后，聂维就一直试着跟他联系，不过因为他把号码换了，这才没有接到聂维的夺命连环call。
没想到新号码这么快就被他搞到手了。
林灿为自己的隐私小小惋惜了一会儿，这才说：“我没把你供出来。”
“这跟供出来有什么差别？！”聂维在对面咬牙切齿。
冉阳的对家一共就那么几个，一个一个排除下来也能猜到他头上！
“现在已经有人在我微博底下嘲讽了！所有人都在骂我！”
林灿说：“我也被骂了。”
聂维快被气死了，“你被骂不是活该吗？！谁让你为了钱做那些事的？”
“我没拿钱，钱我都还给你了。”
“那是你有坏心没坏胆！”聂维说的一针见血，根本不给林灿找借口的机会，“我不管你那些破事，总之你现在再给我发个声明，澄清那个买通你的对家不是我！”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林灿不解。
对面又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林灿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吧！”
“嘟嘟嘟——”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被人戳破了就这么恼羞成怒么？林灿表示不能理解。
他想去聂维的微博下面看看，结果一点开微博，自己的私信就被塞爆了，手机甚至都卡顿了几秒。
不用看林灿都能猜到会是什么内容。
点进聂维的微博，这人最新的一条动态是日常照，底下除了最高赞的粉丝夸夸，下面都是在质问他是不是就是冉阳的那个对家。
直接贴脸嘲讽的也不在少数，说他技不如人，只能做些小人行径。
也难怪聂维会这么生气。
但林灿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管的上他？
再说了，那群网友也没骂错啊……
林灿心里正嘀咕着，一道不算陌生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