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龄把酒杯递给她,觑她一眼,“我朋友圈翻了个遍,也就你跟我一样无聊没事干了。”
“我还有工作,工作使人快乐。”
方龄笑个不停,她喝两口酒,把电视里的节目声音放大些,漫不经心道:“你知道吗?师文姗在圈子里被封杀了。”
向晚划着杯沿的手一顿,“怎么会。”
“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是圈子里收了风,有人执意要整她。圈里从来不缺精明人,各个会审时度势,现在谁也不敢用她,生怕得罪了人项目后期出现问题。”
向晚点头,不置可否。
两人边聊天边喝酒,时间过得快,上头也快。
方龄还好,她酒量一向不差。
向晚就不一样了,虽然平时有意识练酒量,但这洋酒不好喝,两杯下去就晕乎乎的。
她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视机里最后的倒数,脑袋控制不住点了又点,最终迷迷糊糊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上盖着条薄毯,头顶的主灯已经关了,只余两盏筒灯。
她听到门铃声响,皱着眉翻了个身。
方龄窸窸窣窣趿上拖鞋跑去开门,然后就是小范围的争吵声。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
“谢少爷,如果我没记错,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那是你单方面,老子没同意。”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别再来找我。”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向晚身体发沉,脑袋却还是清醒着的。她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
吵了大概三四分钟,很快又传来方龄激烈的呜咽声。还有玄关柜激烈的碰撞声。
向晚恨不得眼下自己是真的睡死过去,倒也不必如此尴尬。
“啪”一声,方龄的巴掌落在谢礼安身上,空气有一瞬的凝窒。
几秒后换来谢礼安更加不容置喙的,炙热的吻。他语气恶劣,笑道,“打,打一次我亲一次。方龄,你之前说的,一个吻值多少钱?一次一百万?来,老子付得起。”
“……”
两人应该是转了身,谢礼安将方龄往里带。
他强势往里走两步,眼梢不经意瞥过沙发,在看到向晚后,浑身僵了僵。
他喉结微滚,“她怎么在这儿?”
方龄没应声,推开她,红着眼进了卧室。
谢礼安这会儿冷静下来。他侧身,没再多看向晚一眼,走去了阳台。
点根烟叼着,拿电话出来给陈景尧打电话。
“喂,陈四?”
“屁放。”那边回。
谢礼安的笑憋在喉咙口,不敢太大声,“过来把你女人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