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种有趣的关系。
心情愉悦的柳家大少难得的坦白从宽。
“现在还感兴趣的玩具。”
楚行云挑挑眉，柳一醉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那双极黑的眼瞳中折射出些微的不悦，略显单薄的嘴唇紧紧抿起，下颚绷成一个凌厉的弧度，就好像每一个知道自己的兄长被别人当成玩具的弟弟所隐忍的表现一般。
很正常。
柳一醉在心里暗暗抹了把汗。
但是，这种正常，本身……就是不正常。
“他很有趣，”
似乎想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柳一歌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却是有些凌厉。
“毫无根据的骄傲，莫名其妙的笃定，自视甚高的高人一等，不愿付出的试探……真的很有趣。”
柳一醉的脸色沉了下来，偷眼瞥了瞥没有说话的楚行云。
车窗的玻璃很干净，明澈地倒映着楚行云的脸。精致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的，却是让柳一醉莫名地觉得有一种祭奠哀悼着某样不得不舍弃的东西的感觉，有不舍，有哀伤，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一种释然。
“不过，现在看来，”
柳一歌眯着眼睛勾勾唇角笑的温和，眼神从后视镜中看向楚行云。
“似乎，你更加有趣一点。”
“柳、一、歌！”
柳一醉一愣，而后愤愤地开口，一字一句咬的极其清楚，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柳一歌摇了摇头，镜片之下的眼眸中流转过一瞬的温柔。
“我还没有恶劣到去抢自己弟弟喜欢的人。”
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家一贯有些嚣张桀骜的弟弟扭扭捏捏地红了脸一副羞涩模样，柳一歌笑意里带了几分恶劣。
“怎么，我说的不对？！”
柳一醉索性也放开了，坦荡荡地看向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的楚行云，不再理会这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的哥哥。
楚行云一手撑在脸颊上，眼神远远地看向窗外，有些迷离，郁郁葱葱的绿色从眼前划过，而后被迅速地抛远，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却又好像留下了那一片沁凉的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