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兄弟。”
“你弄得这个阵仗有点大了哦,我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不至于吧。”
顾延君见状,语气有些迟疑的试探。
洞穿在琵琶骨上的锁链被他晃得划拉啦乱响,一阵阵淡紫色的灵气波动从他体内涌出。
原本他只是想借着合欢宗的名号赌一把而已。
毕竟自己所掌握的功法,是六欲宗近百年来几乎失传的绝学。
虽说品级不高但极为实用,肯定不会放弃营救他!
“至不至于,不是你说了算。”
“还有这些无聊的小东西,想必之前的那些师兄都已经使倦了吧。”
罗修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地牢内的放血钩、碎骨锤、甚至某个满是污渍的特殊木马都被随意推开。
还没有达到炼气六层以上的罗修,并没能力使用御物一类的法术。
然而,随着罗修愈发平静的整理房间,被吊挂在岩壁上的顾延君忽然感觉到一阵阵明显的心慌。
别人都是进屋先来一顿小皮鞭,再加上各种恐吓以及言语上的侮辱。
但这位小兄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片刻后。
整理出足够空间的罗修,安安静静的站在来回扭动的顾延君面前。
“其实,我这次进来并不是为了你的什么功法秘籍。”
“只是听那些离开的师兄们说,地牢里面来了一个非常扛霍霍的新人。”
“这不,正好拿你来练练手。”
罗修从腰包中掏出一沓还未画完的符咒,眼中闪烁着些许癫狂的意味。
其实从进入地牢的那一刻开始,罗修便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个家伙不好对付。
暂且不说对方那满不在乎的表情。
光是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渍,就足够说明这个家伙不是正常人。
尤其是这个顾延君丝毫不在意肉体上的苦楚,似乎遭受的折磨越多,他脸上的那抹不自然的红韵便越重。
难道说对方有点大的倾向?
当然,罗修在意的可不是对方遭受折磨后的兴奋,而是那堪称恐怖的恢复速度。
在这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修仙世界。
而且他又不是一个能把丹药当糖丸的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