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干爽,没什么不适。姜珩撅着屁股爬起来,半长的头发依旧乱糟糟。
他走到洗漱间抓了两把,把额头前面挡住眼睛的头发抓到头顶扎起来,露出一张带着红晕的脸。
他垫着脚凑近看了看,胸口有吻痕,特别某些地方简直是重灾区。姜珩把睡衣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终于看不见了。
洗漱完的少年慢吞吞下了楼。
楼下传来食物的香气。
外面的天气竟久违地晾开了,虽然没看见太阳,但关照明亮了不少。
看见他,陆沂川招手,“过来。”
姜珩不爽地瞪他,“过来过来,我是小狗吗?你一招手我就过来?”
话是这样说,但他还是过去了。
他歪头看了眼,陆沂川在煮饺子。
陆沂川把他绑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解下来,用手梳理他那头银白头发,就跟以往用梳子打理不会舔毛的小猫毛发一样。
指尖从头皮穿过,姜珩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听见头顶说:“中午先随便吃一点,晚上带你出去吃。”
姜珩无所谓,“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的。”
“嗯。”男人淡淡道:“只是不吃香菜,不吃莴笋,不吃胡萝卜,咸了不吃,淡了不吃,丑了不吃罢了。”
“陆沂川,我咬你哦!”
陆沂川看着扎好的头发,拍拍小猫脑袋,“好了,漂亮小猫。”
漂亮小猫围着锅打转,“什么馅的?”
陆沂川道:“小猫馅的。”
姜珩:“??”
不是……
胡闹完一通,吃完午饭,两人晚上才出门。
街上行人很多,熙熙攘攘的,零点江边还有烟火表演。
陆沂川带着姜珩去了临江的一家餐厅,最顶层,坐在里面可以把沿江的风景尽收眼底。
姜珩插着兜站在窗边,头顶的发揪晃了晃,“有钱就是好。”
“哼!万恶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拿着菜单看他,“资本主义的菜要点吗?”
“来啦来啦……”
姜珩坐在他旁边,“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酒水在最后一页,姜珩翻着翻着,“哇——陆沂川,我们来喝酒吧。”
陆沂川看他。
“我要八二年的拉菲!”
陆沂川抽回菜单,“八二年的拉菲没有,但有二四年的可乐。”
姜珩:“……”
他道:“我成年了!而且今天跨年哎,是不是应该喝一个?”
陆沂川不为所动。
姜珩站在他后面疯狂摇晃他肩膀,“点一个!点一个!点一个嘛!”
男人无奈叹气,“喝醉了怎么办?”
“姜小猫千杯不倒!”
陆沂川:“……”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