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原本打算在离开海城之前不出门了,可医院联系她,说时宇状态不好,请她务必再去趟医院。她赶到后,一眼就看到时宇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地陷在病床上。“小宇。”正侧头看着窗外的时宇立刻就回过头来,空洞的眼神像是有情绪在流动。时暖立刻冲他微笑,紧紧握住他的手,“是不是担心姐姐?没事,姐姐最近在忙其他事,没来得及看你。但你放心,很快姐姐就能一直陪着你了。”时宇的手指细微地动了动,尾指轻轻缠住了她的手掌边缘。时暖顿时喜出望外。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回应自己。她赶紧叫来主治医生,把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了他。“病人的情况确实在好转,不过家属以后一定要保持稳定的陪伴频率。病人本就敏感脆弱,先前又习惯了你在旁边,这几天你突然不来了,病人起初很急躁,可后来就变得消极,要是再拖延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就会变为抑郁。”时暖没想到自己没来,差点害得弟弟消极抑郁,心脏狠狠扯了一下。她不能让他从一个坑出来又跌入另一个更深的坑。所以离开海城,已经迫在眉睫。从医院回到别墅,时暖抓紧时间把最后的东西都打包好。这时,佣人上楼来跟她汇报,“夫人,夏小姐来了。”时暖还没应话,夏清清就笑着从佣人身后走出。“暖姐姐,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时暖放下手里的粉饼,淡淡看向她。“夏小姐,有何贵干?”夏清清慢悠悠看着这间宽敞明亮,处处透着清雅的卧室,随后停在了衣帽间门口,迎上时暖的视线。“贵干谈不上,我只是提前来熟悉一下我未来的卧室。”时暖握着粉饼的手无声收紧,“夏小姐,你不用费尽心思激怒我,我跟墨霆琛分开是板上钉钉。你与其在我这里找存在感,还不如想想怎么拴住墨霆琛的心。”夏清清随手摸了一下柜门,像是验货般擦了擦手,又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是霆琛哥哥心尖上的人,他对我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自然不可能像对你这样对我。”时暖没反驳,她说的是事实。“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我以为你一个月前就会被霆琛哥扫地出门,没想到你硬是坚持到了现在。但也好,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也不知道霆琛哥原来这么在意我。”夏清清说着,走到时暖面前,挑衅般弯唇笑。“所以,时暖,我劝你不要太贪心,霆琛哥哥对你不薄,你该放手了,别再以各种理由霸占他,这样下去对你对他都不好。”时暖闲适坐着,漂亮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沮丧或者挫败。“你的说法真新鲜,但你可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不是我不走,而是他不肯放手。不如,你去催催他?”夏清清笑意瞬间收敛,“你是在跟我炫耀吗?恬不知耻的女人!你明知道他不爱你,可你依然自欺欺人地觉得他舍不得你。你可真是可怜又可悲!”这两个字如烙铁一样,深深印在时暖的心里。回顾与墨霆琛结婚的这三年,她几乎回忆不起任何甜蜜或者温馨的片段。有的全是针锋相对和明争暗讽。可不就是可怜又可悲吗?夏清清察觉到她的心防在崩塌,毫不犹豫再给了她一记重击。“时暖,你适可而止。趁你还有选择的余地,赶紧离开霆琛哥哥,否则真把我惹急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或者你那个疯子弟弟。”时宇是时暖的软肋,也是她的底线。她可以被威胁被轻视,但时宇不行!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干净,更纯粹。她忍受不了他被诋毁!一点都不行!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扬手,给了夏清清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卧室的安静气氛。夏清清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敢打我?”时暖甩了一下发麻的掌心,“你要是敢动我弟弟,我豁出一切也要跟你鱼死网破!”夏清清气愤地咬牙,“你——”时暖冷声打断她的话,“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我手里的东西能不能断你的贵太太美梦!”夏清清放下手,指着她,“好,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时暖见她怒气冲冲离开,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慢走,不送。”她拿出小包将自己当初带到别墅来的首饰一一封存收起来。等把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好后,她听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外。她疑惑往外看去,便看到墨霆琛猛地推开房门,怒气冲冲站在门口。她的心莫名一紧。“时暖,谁给你的胆子动手打人!”时暖瞬间明白,他是来给夏清清出气的。“对,我打她了,你是要打回来吗?”墨霆琛被她怼得怒火攀升,“你以为我不敢?”时暖冷笑,“你连道德都没有,怎么会有你不敢的事?”夏清清慢了一步,气喘吁吁跑到卧室门口。“霆琛哥哥,你别着急,我没事的。暖姐姐只是一时生气,她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我们走吧。”话是这么说,但她委屈地靠在他肩头。整个人柔弱不堪。墨霆琛眼神冷寂,睨着时暖,“你还有什么话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时暖知道他不会信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她这种任由处置的态度,落在墨霆琛眼里,就是挑衅和不逊。这段时间他故意晾着时暖,他以为再倔强的女人也该学乖了。可他没想到时暖不仅没学乖,还愈发乖张。“时暖,道歉。”时暖眼底的嘲弄一敛,乌黑清澈的眼眸静静看着他。沉默而倔强。墨霆琛下颌线紧绷,似有情绪在逐渐失控。“你听不懂吗?还是说,你更:()时小姐带崽独美,墨总跪地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