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赫然看向这个翩翩少年,垂眉浅语:“不过自怜身世,倒让公子见笑。”一个如此绝色女子在庵堂代发修行,与青灯古佛相伴,想想往事也不会怎么开心。女子站起来就要离开,不想坐的太久,起身有点急,身体一个趔趄,几欲摔倒。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刚刚离得有段距离的公子,已经到了近前,托住她的臂膀。女子站直以后,羞红脸赶紧站开,轻轻拿开撑住她的手。杨元奇微笑退开半步“女师傅身体气血两虚,琴或能陶冶情操,青灯礼佛亦能平心养气,但终究还得多运动,动则不衰,生生不息。”女子讶然看向杨元奇,她出身江南,官宦之家,自幼体弱多病,父母千般不舍,奈何为了她能有福缘,送她遁入空门。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到了庵堂,她身体就好转不少,江南多雨且霉,她这两年才来到这太原府。远离家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身体却越来越有起色。女子体弱,讲究的是养。按眼前这个男子的说法,她应该得多动,想想这十年来的情况,女子觉得这个男子说得不无道理。女子站定脚步,轻声道:“小女子自幼多病,别人都说少动,安静修养,公子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闻。”杨元奇解释道:“适量运动,对气血呼吸脾气都有好处,五禽戏不就是按这个道理来。倒是弹琴,女师傅才情惊人,想来这方面花去的功夫不少,这个太耗心神,得适量。”女子蹙着眉头思索。杨元奇笑着劝说:“何不每天试试,慢慢来,没有效果停下就是。”女子展颜点头,这倒是个主意。“谢谢公子!”杨元奇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叫杨元奇,太原杨家,将门之家,对于锻体修身有些主意,有空我来教你一些。可否告知女师傅称呼?”女子道:“我叫陈妙常。”杨元奇愣住了,怎么会是陈妙常。庵堂、体弱、才情这一切倒也符合,只是陈妙常不应该还有十多年么?(宋高宗时期,历史留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女。)女子好奇的问:“可曾听过我的名字?”杨元奇啊啊的反应过来:“名字有点像我一个故人。”陈妙常赫然:“故人?公子才多大,怎么就说起故人来。”杨元奇哈哈的说:“这和年龄没什么关联吧。总会有些见过的人,也会有些记住的人。”陈妙常不由点头:“也是!你这么一说,我想家了!”杨元奇问道“这有何难,想家了回去就是。怎么?家里不安宁,回不得?!”陈妙常说“那倒没有,家父送我入空门,这是拳拳之心,不为其他,就是担心我这虚弱的身体,怕我早夭。”陈妙常话音一转:“我家在江南,不是说回就能回的。”果然对得上,杨元奇看了看贼老天,这次没那么怨天尤人,似乎老天待他也不薄啊。就说嘛,穿越过来,李清照没见着,才五六岁,这是先陪个妹子给他么。杨元奇说道:“那倒是回不得,旅途劳苦,你能安然到这,已是幸运。不能再心存侥幸。”……这个时候,白鹭已经寻了过来。“少爷!少爷!”她好不容易才进得来,总算找到杨元奇,怎么他家少爷是花柳班头么,翻墙爬尼姑庵也能碰到美女!杨元奇“别嚷嚷了,你这么大声,要是叫来一群人,姑娘的清名可就全毁了。”陈妙常抿嘴道“我一出家人,还不知道能活多久,清名没了就没了。倒是公子你,傍晚翻尼姑庵的墙,这传出去可就找不到大家闺秀了。”杨元奇哈哈“翻墙不就是将门纨绔的标配么。”白鹭道“夜色渐晚,我们得赶紧回去,要不大小姐又得骂我了。”白鹭旁边的一个老女婢道“姑娘怎么这么说,你代发修行,家里只希望你身体能好起来,真真一辈子做个姑子?你这活不多久的话,更不要说,传回去让家人担忧。”陈妙常孤身庵堂,就一老婢相伴,难得碰到知心之人闲谈,倒也多番情趣。情绪都开怀不少:“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一轮弯月悄然爬上树梢。……第二天一大清早,杨元奇屁颠屁颠的跑到尼姑庵。陈妙常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素颜直发有种别样的美!“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杨元奇赞声道“你这副模样跑来做姑子,菩萨都难得心静。”现在天气转寒,陈妙常嗜睡,一脸睡眼惺忪的说“就你贫嘴。昨儿晚了,有点乏,你怎么这么早起的。”杨家到尼姑庵还是有段距离。“我这不是来教你五禽戏么?既然打算学,那就趁早。”杨元奇说道。陈妙常内心一动,那是一种小欣喜,原以为大家不过说说,没成想他第二天就跑来。问道:“你怎么会五禽戏的?那不是医家绝学?”“哪来那么多绝学?你到底要不要学?”“不要!”“你……”杨元奇会五禽戏么?不会!杨元奇懂瑜伽啊,不都是锻炼身体么,有功效就是五禽戏,这是老杨家的五禽戏。陈妙常期期艾艾的和杨元奇走到亭子,让一个女娃子学家禽的姿势,换谁都不乐意。学起来以后,她却异常:()铁血西军:大宋杨家将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