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直觉,云梵希下意识地觉得和先前不太一样,眼睛上的东西却不见了。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在他睡着的时候,又有人进入了这个空间。
顾不得是突然出现的人更可怕还是一个人在这片漆黑又安静的环境里待着更可怕。也没办法去思考突然出现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索性直接发问。
“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你想干……”云梵希还没有说完便被捂住嘴巴。
“闭嘴,很吵。”是个女的,带着手套。
云梵希“唔”了一声,安静下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出声。
那人移开了手,云梵希感觉到他走远了。云梵希很想问他要去哪,但是没有出声。
“啪!”灯被打开了。
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光线依旧顽强地穿透眼皮,刺激着他的眼球。他的瞳孔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一时间感到极度的不适和眩晕。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试图适应这陌生的光亮。周围的景物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清晰起来,但依旧带着一种模糊和朦胧的感觉。
这是,一个地下室?
除了他对面有一个红色的单人沙发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是一段老旧的木质楼梯蜿蜒向上,通向一扇紧闭的门。门旁边是灯的开关,门前面站着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是个有些年轻的女人,面无表情,但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可怕的人物,或许是因为她的五官很柔和。
头发全都绑成一个低低的马尾,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甚至还穿着一双有些可爱的兔子拖鞋。除了医用手套有些违和。
女人慢慢地走下来,云梵希的视线紧随着她。
这才注意到楼梯旁放了一把拖把。
女人拿起它,开始拖起地来了?
拖到某处,云梵希发现有几处深褐色的痕迹,边缘模糊,神经狂跳,直觉告诉他,那是干涸的血迹。
拖得差不多,女人把拖把放回了原处。接着又朝他走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平视着云梵希。
她的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笑意,是真心实意的笑。
云梵希和她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先移开了视线。
奇怪的女人。
似乎没有感觉到威胁,云梵希又尝试着开口“你……”刚说一个字,女人突然坐到他身上抱住了他。
他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云梵希很少和人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更别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了。
女人抱了他有一会儿,云梵希能听到她在自己的耳边呼吸,还有,洗发水的味道。
太奇怪了……
这算什么,有病吗?
有个硬硬的东西搁到他肚子了,她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吗?
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走之前又把灯关上了。
“喂,可以不关灯吗?”女人没有理会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