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白祁琛离开公司,独自开车来到少年宫对面的书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等佳人出现。想想也是绝了,他白祁琛什么时候还需要亲自出马接近女人了,但没办法,孟繁意的日常实在单调的可以,每天重复着家—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家长还早晚车接车送,看得很紧,这都一个星期下去了,他几次派出去“请”人回来的保镖都无功而返。而白祁琛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资料上显示孟繁意每周六都会到少年宫上舞蹈课,结束后到对面书店看书。可是今天他等啊等,半个小时过去了,始终不见佳人出现,白祁琛的耐心彻底告罄,他拎起椅背上的外套,面色阴沉的出了书店,想着回去找人调查孟繁意行踪的事情,一路走到了位于小巷旁边的停车地点。因为心中有事,白祁琛一时没有察觉到小巷里贴墙隐着的身影,拿出钥匙刚准备上车,一个尖锐冷硬的东西抵上他的后腰,耳边随之响起一个压抑的男声,“别动,双手举起来,不许出声,往后退。”说着手上往前用力,仿佛他只要敢反抗,下一秒这把尖刀就会刺穿身体。察觉到身后的人要来真的,白祁琛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忙配合着往后退进巷子。作者有话要说:茳哥赶作业的情节出自作者君本人,上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按成绩排座位,同桌071“识相点,双手再举高点,过头顶。”男子的刀又往前杵了杵。白祁琛赶紧依言照做,在对方开始伸手搜他身的时候试图打商量,“能把证件给我留下吗?”然而他话音刚落,顺利摸到钱包的男人就一个手刀劈向他的后颈,白祁琛身子一软倒在墙角的垃圾桶边。见这小白脸已经人事不知,男人掂着他的钱包吧唧下嘴,手指灵活的挑开铜扣,翻出里面的现金,点了点张数,满意的吹了声口哨,将钱包往垃圾堆里一扔,正要走人余光瞥到地上躺着的人手腕在反光,忙蹲下查看,发现是价格不菲的名牌手表,直接顺走。至于车子,男人没敢动,他心里有数,手表和现金拿走也就罢了,这年头私家车本来稀有,开在路上太扎眼,万一对方报警,顺藤摸瓜找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因此他很心满意足的带着表和钱大摇大摆的离开。这个巷子本就狭窄,出口还被车子给堵住了,一般过路人只要不往里探头,很难发现地上晕了个人。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窸窸沥沥的水声,白祁琛慢慢睁开眼皮,还没来得及忆起发生了什么事,先看到一条黑狗正抬着条腿冲着他撒尿。“啊”地一声,白祁琛从地上坐起来,黑狗被吓得一个哆嗦,慌忙收腿,从巷子口窜了出去。要不是裤管上还湿漉漉一片,残留着浓重的尿骚味,白祁琛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然而,并不是。他的记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是如何被胁迫进小巷子,如何被逼着搜出钱包,又是如何被打晕失去意识躺在脏乱差的巷子里被流浪狗……白祁琛目眦尽裂,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当即发誓:那个抢劫犯,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星茳意姐弟妹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被接到了省城。车子开到白家老宅院子里已经是晚上八点。虽然天色已经全黑,此时的老宅内却是灯火通明,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亲客的到来。孟繁意跟在堂姐堂哥的后面下车,三人站在爷爷奶奶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往内宅方向走。走廊下,白孟元和一个气质温润的青年已经等在那里,见到孟大山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就笑着迎上前,“大山,你们可算是到了,路上还顺利吧?”“顺利,一切顺利,二哥,这位是?”孟大山疑惑的看向他的身后。白孟元笑呵呵道,“来,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的侄孙,我这边大哥的孙子,白润泽。”白润泽适时接话,“孟爷爷,孟奶奶,你们喊我润泽就好。”说完还不忘老两口身后的星茳意,“我比你们年长几岁,不介意的话,就喊我润泽哥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堂哥。”上次相认的时候孟家人就已经知道了白孟元发妻生病去世以后就一直没有再娶,也无儿无女,此时见青年被他带在身边,言语间也满是亲近,便知这是白家下一任的继承人无疑了。正是清楚这点,对于对方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们展露善意,星茳意都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在二爷爷的面子,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祖孙两人关系不错,也就有些了然了,顺着白润泽的话礼貌喊道,“润泽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