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月也呆住了,想也没想便扔了刚买的鱼露糕,追上去要勒住缰绳。
可陈松茂也控制不住那马缰了,马车差点儿因为马匹的疯狂而倾翻,陈松茂不仅没攥住缰绳,还被那发疯的烈马从车上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路面上。
那马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载着车中不明状况而失措的熹色,径直朝前狂奔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人仰车翻。
这长安城颂真坊,霎时乱作一片。
榴娘和赊月眼睁睁瞧着马车跑远了,俱是一呆。
那车里可是娘子!
赊月冲动地追了过去,可以她的脚力,哪里赶得上惊马?
这些马都是特训的,最为温驯的良驹,怎会倏然间狂性大发?
榴娘来不及细想,这里离江将军的翊卫所很近,榴娘扶起陈松茂,便道:“你快去翊卫所找将军,我这便去宫门打听……”
迟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惊马下就算不危及性命,娘子也是难免受伤,若是陛下追究,这些人管护不力,都要落得个剥皮抽筋的下场。
榴娘半分不敢耽搁。
*
陈鸿铭正为天子备驾,以便明日圣驾巡幸行宫,晚间于花萼楼设有群臣宴会。
这事一刻不敢含糊,陛下这几日正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是看不惯,若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丝毫差池,难保不被借题发挥。
这个祖宗做事残暴至极,只要他看不顺眼的,他不让对方出点儿血是不能罢手的,饶是他有太后撑腰,也不免额上汗津津的发憷。
准备到一半,那韩保脚步匆匆地回来了,陈鸿铭望向御园之中射箭的背影,悄无声息地靠后,附耳过去。
韩保凑近了回话:“干爹,事情都办好了。”
陈鸿铭大喜过望,差点没压住声量:“果真?”
他揪住韩保细长的没有二两肉的胳膊,急切地追问:“人呢?”
韩保今天一看干爹那魂不守舍的情状,便知,干爹对那小娘子一见钟情,是十分上心的,因此事情不敢办得不麻利。
“干爹放心,人在锦庄的阁楼里关着呢,等您脱了身,就可以去见她了。”
也不知为何,看腻味了夭桃浓李之后,对着这么一朵江南来的水芙蓉,陈鸿铭那股染指的欲望实在强烈至极。
他虽没有那玩意儿,但只要想-->>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