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西亚早就这么想过了。
只不过他的安排太多,她才不得不包容地陪他去做些事情。
——她真觉得跟养小狗一样,只不过皮皮要乖很多。
“啊?”
“我想画人体。”艾丽西亚低头削着笔,“我要画你。”
言简意赅。
“你上次不还想让我画你吗?”她眸色沉静。
卡文迪许内心波涛汹涌。
她在补偿我吗?
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句,“好。”
他上次那么披着毯子过来,跃跃欲试引诱着她,但现在——
卡文迪许第一次觉得羞耻,尤其艾丽西亚还支着下巴望着他,神情冷淡。
“全脱吗?”
“嗯。”
他打开领结,她很显然不想上手帮他。
他撇着嘴,她总是这样,一会让他甜蜜,一会又让他心碎。
卡文迪许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把亚麻领巾放在一边,喉结滚动。
他脱着外套,微微偏过头。
“能去卧室吗?”
“这里没人。”
他们在二楼的小会客室,艾丽西亚习惯把仆人支出去,这种和外面联通,关上门就是小厅,图一个温暖安静。
她是个暴君。
尤其她看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柔情,只是在评估他的比例和特征怎么在纸上表现。
卡文迪许躲闪着目光,一粒粒纽扣解着马甲,“可以穿衬衫吗?”
艾丽西亚没有回答他,这显然是个傻问题。
裸体画怎么能穿衬衫呢。
掖在马裤里的衬衫被他扯出,卡文迪许呼了一口气,脊背一弯脱了下来。
他皮肤很白,透着粉色,多半是害羞蔓延出来的。
他的腰窄瘦,很漂亮,一直往上,是带着肌肉的手臂,他有拳击的爱好。
卡文迪许偏着头,不好意思看她。
他咽着口水。
艾丽西亚很困惑,他们不都坦诚相见,这么多次了。
为什么她堂兄会难堪。
“看这边。”艾丽西亚指挥着他。
她让他起来,看看后背,摆着造型,找出最适合的角度。
最后点点头,“好了,再脱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