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啊,原来我是恋爱了。
我爱上了自己的妻子。
爱情是对情人才能有的,对出身体面的妻子,更多的应该是尊敬。
卡文迪许本来打算的爱,也只是对家人和妻子该有的关爱。
他却陷入真正的爱情中了。
他一下读明白了那么多的情诗。
他焦灼地看着她,又满怀欣喜。
爱是多少奇妙的东西啊。
……
用过晚饭后,卡文迪许坐在她的脚边。
两个人烤着火炉,他在壁炉里烤吐司,洋洋得意地宣布说没有谁能比他烤得更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给艾丽西亚,展示他所有最好的一面。
像炫耀的孔雀。
艾丽西亚正好想到了她在别人庭院里看到的一只只,雄赳赳地开屏,从印度那带回来的。
她摸了摸她堂兄的黑色头发,他似乎更高兴了,不好意思地眨眨眼。
他头发纯黑,不是太软,有着波浪的弧度。
卡文迪许十几岁时,男人们还习惯留长发,束在脑后,不像现在这样剃短。
那时候他,是一头罗马式黑发的美少年,没梳起来,单披在肩上时,衬出张姣好的莹净脸庞,并浓郁纯粹的深蓝眼眸。
身材青葱,刚抽条的嫩柳,十分瞩目。
他现在大变模样。
美男子的面容还保留着,身材更为健壮,宽肩窄腰,一副长腿,完全的男人形象。
他俯在她的膝上,细棉布的裙摆和蕾丝碰着脸颊。手指绕着她的缎带。
他试图和艾丽西亚回忆起过去。
“你还记得以前的我吗?”
“什么时候?”
“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比你还小些时候。”
艾丽西亚认真想了想。
“你总是臭着张脸。”
那时的卡文迪许比谁都要倨傲。
可偏偏在他堂妹来温布尔登庄园和伯林顿府后,就得被派过去,在边上照顾好,面面俱到,生怕这个小不点出什么意外。
他难以置信。他就这样被当成了男仆?
卡文迪许想了想,有点难堪。
确实这样。
他帮她做事,满足所有要求,同时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他最讨厌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