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卡文迪许先生独自徘徊在走廊上,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镀金大门。
他愤愤地想,究竟是谁规定的,新婚夫妻不能睡一张床!
……
威廉。卡文迪许醒的很早,或者说根本没睡,辗转反侧。
他觉得自己昨晚昏了头了。
见色起意,什么也不顾,屡屡被呛了回去。
他应该今天不理她。
但他记得艾丽西亚惯常起床的时间。
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这位表妹真有点古板,是不是跟长辈一块长大的原因。
在伦敦年轻人习惯十点起床的日子里,雷打不动地七八点就起。
用早饭前先去散一圈步。
从德文郡公爵府走到转角处的伯林顿府,再回来。
——是的,他宿醉通宵后路上经常能遇到她。
她遮住鼻子,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装作不认识他。
他穿了身最鲜亮的衣服,用了她不反感的橙花味的古龙水,浅浅淡淡。
照了下镜子,确定自己没那么愣头青后,才走了过去。
蹲在了门外。
女爵的习惯是,她没起来摇铃,谁也不能进去。
以往这个点该醒了。
威廉。卡文迪许看着怀表,过了两刻钟。
他有点担心。
在想自己昨晚是不是粗俗了点。
他好像,确实,太激动。
要写信问问那些已婚的堂亲表亲吗?
胡思乱想着,又等了一刻钟,总算听到了拉铃的声音。
他没有即刻进去,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才装作满不在乎地敲了敲门。
“进来。”
她喜欢用命令式的口吻,可他偏偏很乐于这样。
门开后,他瞧见了那身洁白的脊背。她弯着手抱住前面,恰巧优美的线条。
到下面,匀称圆润的长腿。
她就像刚诞生的维纳斯。
女仆们轮流拿着柔软的棉布,给她擦身。
艾丽西亚的习惯就是,每天早起一定要擦澡。
这在洗澡不太方便的现在,已经很洁净奢侈了。
威廉。卡文迪许刚想转头,又一想,他们是新婚夫妻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