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条摩登的长裤,配着黑森短靴,擦得锃光瓦亮。
卡文迪许低头看了看。
他后悔穿了这条紧身的裤子了。
他的抗议没有效果,艾丽西亚的眼睛好像在说,你都到这一步了。
他的腿确实如勾勒出来的那么匀称,大腿有力,绷紧了。
他站起来,平时和在床上不太一样。
艾丽西亚拿着炭笔比量着,她给他丢过毯子,让他挡住那处,她不想画。
她只喜欢美好的东西,比如他的肉。体。
你看,她还嫌弃他。
卡文迪许站在那,摆出古典雕像常有的姿势。
他脱掉袜子,赤着脚,一地狼藉。
他在思考自己是怎么了,任由艾丽西亚摆布。
他把自己的第一张裸体画像,献给了艾丽西亚。
“你冷吗?”
“不冷。”
他浑身发烫,一开始是羞耻心,他手足无处安放,艾丽西亚还会指出他手举得太低了。
她面孔还是那样洁白,不受影响,专心于自己的绘画中。
后来他抛弃一切,干脆地盯着她。
开始是埋怨,然后就是——
艾丽西亚停了一下。
他气息太重了。
她想起来他每次在床上的声音,刻意的很好听。
他声音好像本来就挺好听的。
艾丽西亚的耳畔一点点泛起微红。
他注意到了,嘴角扬起。
“你想摸摸吗?”他勾引着。
“不要动。”
艾丽西亚是个专业的人,她什么都分得很开。
他坐立难安,她却真的,画了整整一个小时。
“好了。”她放下来。
眼皮都没抬一下,拍拍灰,“把衣服穿起来吧。”
什么?
卡文迪许想到了昨晚被抛弃的感觉。
他心一痛,他不能这么软弱了。
他是她的丈夫。
“不行。”
他宣誓着他的主权,“今晚是单数日,艾丽西亚。”
他也是有脾气的,有尊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