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忱:【不过裴公馆地处市中心,引不到天然温泉,可能确实比这边的差点。】
黎栀敲字的手都有点抖:【您谦虚了……】
就连谦虚也透着一股子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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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谢南忱出差了很长时间,虽然每天都会抽空和她发信息,但她能感觉到他很忙。
发信息的时间不多,聊天大部分都很简短,也从不和她说那边的烦心事。
桑宁比较八卦,知道的比她多一些。
听说是家族内斗。而像他们这种顶级豪门的家族内斗,动辄就是以亿为单位的财产波动,甚至整个集团的生死存亡。
谢南忱过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如今的处境也比较艰难。
黎栀能想到,他一个和裴公毫无血缘关系的外姓人掌管裴氏,哪怕是裴公亲口授命,也一定会有人不满。
他做得好是理所应当,一旦做得有半点不好,就是众矢之的,那些人还会不停挑他的刺。
黎栀担忧得很多天都没有睡好,后来跑到他房间,把他的枕头拿过来,紧紧抱着,闻着上面属于他的熟悉味道,才稍微睡得安稳一些。
工作上的事她帮不上他,只能尽量减少他的后顾之忧。于是告诉他自己正在复习的冲刺阶段,时间紧迫,让他也好好在那边忙他的事,不用担心她。
两个人心照不宣。
除了每天说句早安晚安,便不再有别的联系。
谢南忱的晚安总会在十点半发给她,就像设定好时间发送的一样,但黎栀知道,他不可能这么早睡觉。
脑子里兴起无数次买票去临港找他的冲动,但理智告诉她,她去了也是给他添乱。
她是他的妻子,必须从情感的泥淖中走出来,选择对他最有利的做法。
而现在她能选择的,只有什么都不做,乖乖地在雾城等他回来。
这一等就从十一月上旬,等到了十一月中旬结束。
雾城的气温又低了,是谢南忱那个病秧子在室外得穿羽绒服的程度,但临港四季如春,依旧是二十多度。
他在临港应该挺舒服。
每次他给她发来的照片都是阳光明媚,蓝天白云,街上行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单衫。
她只要到过一次自拍,是在临港裴氏总部的办公室里,背景是黑色的文件柜,衬得他皮肤越发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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