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倒是过得都挺开心。
他人挺好的,还有,对我也好。
我会努力过得幸福,妈妈你在那边也要幸福,还有,下辈子一定擦亮眼睛,不要遇到爸爸那样的人。
也不要再生病了……
……
在心里念了好多话,烧完带来的冥币,她才缓缓站了起来。
膝盖有点软,谢南忱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黎栀握住他手,撞进他眼底抹不开的幽黑,“我们去看看你爸爸吧。”
谢南忱没说话,她径自牵着他走过去。
黎栀不是感觉不到谢南忱对他父亲捉摸不透的态度,在知道他和薛芳若母子之间的暗潮汹涌之后,不难想到一出尔虞我诈的豪门大戏。
他定是被那个男人亏欠过,就像她那位从未露面的父亲亏欠她和母亲一样,是一个薄幸男人的罪。
但终究是他爸爸,要正正经经打个招呼。于是黎栀在墓碑前跪下来,又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她叫不出那声“爸”,于是隐掉称呼,认真地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男人眼底的幽光落在她头顶,宛如黑夜的稠云被拨开,露出一丝洁白月光。
*
回家路上,黎栀收到班主任孙老师的微信。
【栀栀,有时间吗?咱们聊聊?】
班主任对她有栽培之恩,黎栀笑着敲字:【有,您说。】
孙老师:【听说刚才来接你的是你老公啊?】
黎栀:【嗯嗯,是的。】
孙老师:【看着面生,不是咱们学校的吧?】
黎栀斟酌了一下措辞:【不是,他大我几岁,早就没上学了。】
孙老师:【那方不方便问一句,他是哪儿人?父母什么情况?】
顿了顿,又发来:【你不要误会,老师就是关心一下,毕竟你这么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突然就结了婚,老师挺措手不及的。】
黎栀冰雪聪明,哪能猜不到老师的想法,无非是怕她单纯,父母又都不在了,被社会人士欺骗。
她回道:【本地人,家里开公司的,老师放心,是正经人家。】
孙老师:【那他自己做什么工作啊?】
黎栀默了。
总不能说他的工作就是家里躺,混时间,能混一天是一天。
于是随口诌了一个:【他是做金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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