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邈问起要去何处,敖伯玉也没说个准,只是让他跟着自己走。
到了个没人的山林处,敖伯玉这才让孙思邈去弄两根坚固些的木棍。
左思邈虽不解,但也找来。
“我就用这木棍当兵器,不施展任何神通法术,你尽管施展平身所学,朝我攻来,若能削断我这木棍,与你有一番造化。”敖伯玉道。
左思邈听后就道:“不怕道长笑,我也见过不少的修行中人,被我斩去头颅的,不在少数,但都是那用法术谋财害命的,道长是个好人,既有心教我,这正好两根木棍,我们正好一人一根,比试就好,不必动真刀兵。”
“我若用我这木棍,只怕给你砍上十辈子,你也砍不出个缺口。”敖伯玉笑道。
说罢将手中的太虚剑障眼法散了,将太虚剑往空中一扔,只见太虚剑如电光般围着二人绕了几圈,随后直插在一块青石上,散发寒光。
左思邈见此,非但不惧,反而心生战意,撤下黑布道:“大师,得罪了。”
随后拔出两把长刀,往敖伯玉身上扔来,敖伯玉并未动用丝毫修为,也没用气力压人,只是比拼技巧。但终归是由难到易,光凭这一双眼,就能看出不少破绽。
只见敖伯玉拿着木棍在长刀快要近身时,左右各一点刀身,两把长刀就飞往两边,敖伯玉随后便近身而去。
左思邈又扔了一刀,再被敖伯玉避开,这才手拉皮鞭,将长刀收回,而后双手各持一刀,与敖伯玉对战。
敖伯玉有心互相验证,便与他斗了百余回合,对于使用兵器,也有不小的收获。左思邈则是仿佛见了一片新天地,受益匪浅。
百余回合后,左思邈体力不支,收起刀道:“道长武艺精湛,若不是有心指点我,只怕十余回合我就败了。”
“能以凡俗之躯做到这步,你也算是个奇才了,可有想过走上修行之路?”敖伯玉问道。
“道长好意,我心领了,年少时也有寻仙问道之心,只是资质太差,并未被修士看中,且俗话说的好:一徒不拜二师,我已有了师父,纵然师父他无道长这般的法力高强,却也是我师,不好改换师门。”左思邈道。
敖伯玉听后,有些惊讶,这左思邈,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便道:“无需你拜师,就可以教你,可愿否?”
“这,大师有此好意,我本该磕头拜谢,只是听闻修道要禁酒、色、荤等,我是个俗人,舍不得这些。”左思邈道。
敖伯玉撤去障眼法,笑道:“我也舍不得。”
左思邈见敖伯玉如此仙风道骨,便磕头拜道:“还请真人传我仙法,今后虽不能以师称,必以师待真人。”
敖伯玉将他扶起就道:“那倒不必,你就当我是先上路的朋友便是。”
左思邈也不好说这话不吉利,只当是神仙中人特有的洒脱。
这之后,敖伯玉在此传了他三天的简单的修炁之法,还给了他一门体坟的炼体之法,体坟有九品之分,传他这门《周天真炁入窍术》虽只是二品,但却刚好适合他这种还没修行过的人,不需要什么苛责的条件。
且这《周天真炁入窍术》算是龙宫炼体之法,传他无碍。
这左思邈也是不负所望,只用了三日就入门,见他有如此资质,敖伯玉虽不好传他度容山的神通法术,但也将那佛门的《三十二相经》传给他。
不曾想他对此道天赋更高,只是一天,就悟出了六相,分别为:怒相,杀相,破妄相,作意相,心起相,安住相。
偏偏就可惜在他并无修行之资,哪怕终身苦修,也不过堪堪都功,但若不是以长生为目的,修得此二功,今后也能有百斤气力,不惧那恶鬼,不怕山野妖精,于人间也算是个好汉。
敖伯玉本想离去,左思邈又非要请他吃一顿酒,以做答谢,敖伯玉与他是以朋友关系相处,也就应了。
临别时,送了他两枚愈灵丹,告诉他若遇危急之时,只需服下一枚就可活命,两枚丹药,能救两条性命。
左思邈又是一通谢。
敖伯玉又让他暂时不要归家,且去将那赵慧娘母女安全送到家,再回家去。左思邈还纠结,怕冒昧叨扰了人家千金小姐,敖伯玉又告诉他,他与赵慧娘是那绣球配牡丹,天生的一对,他这才告别敖伯玉,往那绿驽村而去。
敖伯玉刚驾云行了约莫三百里地,就见下方,有一连绵起伏的山脉,形似龙体,那山脉之始,还有一山头高耸,似真龙抬头。
但在那过峡处,有恶石巉岩林立。再看周遭,此山无缠无护龙虚度,风吹脊露又无助。往前不到百丈,还有长河对着龙头,似一把长剑在刺龙头。
若是有精通阵法的人,就知晓此间已被人布下阵法,这第一阵乃“龙劫煞逆阵”,第二阵为“四无象囚龙阵”,第三阵为“水犯冲射斩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