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些端倪还是被发现了。
看样子…这应该是一座私宅,墙上的壁纸与窗台的样式有些年代了,但也说得上十分精美。
如果这件屋子属于一个严谨,不穷,有高雅审美,或许还不年轻的人。
这个人还跟自己有渊源,甚至有些恩怨。
并且对待自己的方式犹如对待一个物品或牲畜的话。。。
根据这些线索,齐缘脑子迅速转动起来,很快就找到了唯一符合要求的那个人——
应小娟的身影和一直控制自己命运走向的那个人重叠。
她在心里苦笑道:跟裴合敏说的话一语成谶,要找的人果然马上就来找自己了。
黑夜很漫长,似乎那个人把自己带来之后就懒得管了。
齐缘在这种环境下实在怎么都不可能睡得着,便寻找着可能出去的办法,然而却是徒劳。
当天光渐亮时,齐缘还在用指甲撬着窗台边缘,突然两个大汉破门而入,把她的眼睛蒙上就抗走。
在黑暗彻底到来之前,她瞥见门外大概是一个相当温馨的起居室,只是也没开灯。两个大汉像抗麻袋一样扛着齐缘走了差不多五分钟。
“自己还在房子内?”她暗想。
然后。
“砰”的一身,大汉直接把她朝地面丢了下去,磕到地板的那一齐缘一时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心里吐槽:“敢情我一开始身上会那么痛,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搞吧。”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两个大汉的脚步声走远。齐缘一把把眼罩扯了下来。
这次眼前一丝光亮都没有,连月光都没有。
“大概是一个地下室?”齐缘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摸索了起来——
趴在地上摸。
未知与黑暗其实对她而言还没有那么值得恐惧,然而在这种幽闭而万籁俱寂的空间里,随着时间流逝她还是开始头皮发麻。
等到她摸得膝盖也痛头也累,终于把房间的轮廓摸清。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大概10平方米,摆设只有一个简单的折叠床和一个马桶,没有窗。
给生活用品的话,看来自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意思了。
只是这住着肯定会极其不舒服,洗漱的东西全然没有。齐缘按记忆里的方位摸索过去窝在那张折垫床上。
硬邦邦的,她的腿想伸直的话要有一截在空中。
齐缘突然就开始想念起裴合敏那张永远柔软蓬松的床了。
。。。
顺着“裴合敏”三个字想着想着,又开始浮想联翩。
原来才几天不见而已,居然已经开始感觉没他的日子这么没意思了。
“由奢入俭真难。”齐缘可惜道。
她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折腾了一个晚上,心理和生理上都很累。脑子中却一刻不停地思绪纷飞。
一会是现下重重谜团,一会是前些时候的所见所闻,一会前天给本科生改的那篇论文浮现,一会又幻化成Miller某首歌的旋律。
人在压力系数大的时候脑子确实会更加活跃,这本来并不利于睡眠,只是齐缘最后还是抵不住疲惫感,在寂静的黑暗里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