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压抑已久的困惑，‘‘你离开的那个时候，当局的人找到了我。而我从他们那里看到了一些······’’
‘‘听着，’’尼古莱心平气和地说，‘‘不管那些爱尔兰佬给你看了什么，那都是假的，好吗？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地······’’
‘‘我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看待这件事。’’芬妮冷冷地打断他。
‘‘嘿，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会儿功夫就闹掰了？’’正扶额观察着沿岸的保罗?伍尔里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看来果然是专程冲着尼古莱的私事而来的······’’普莱斯耸耸肩不以为然。
芬妮负气地倚身在船栏边，抱起胳膊道
：‘‘一直以来，你都在隐瞒实情。正因为这一点，你让自己处在了十分危险的境地。刚才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已经······’’
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有意无意地朝身后那熟悉的街区回睨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尼古莱顿了顿，有些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怀疑当初是我造成你现在这副样子的？’’
‘‘不用怀疑了，我知道不是你干的，’’芬妮抚腮沉思道，‘‘有人故意造成了是你要杀害我的家人的假象，而那些调查你的爱尔兰人得到了这些伪证。现在看来，真正的凶手只能是‘内圈’组织了--------’’
‘‘我们正在与这些家伙打交道呢，孩
子。’’普莱斯随声附和道。
‘‘呵，真没想到，’’尼古莱重新打量了她一眼，‘‘眼下的烂摊子，让我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那帮家伙是想利用你来对付我么？’’
‘‘他们确信你偷取了他们的重要机密，’’芬妮说，‘‘你过去在爱尔兰的时候做了些什么，这我无从过问。但现在我必须知道，因为这关系到我家人的死，还有更多人的安危。’’
‘‘我从来没有从爱尔兰人的手中偷取任何东西，我想你是知道的，以你这一路上的洞察力而言，’’尼古莱直言不讳道，‘‘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一批关于联盟最新研制的‘秘符堡垒10号’芯片的情报，这事关系到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要说是一个爱尔兰，就是新俄罗斯的内部也有人想为此与联盟
沆瀣一气，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了。’’
‘‘呣，就猜到是这样，’’芬妮撇下脸嘀咕了一句，接着又转视尼古莱平静的目光，‘‘别担心，那些人的用意我从来都是一清二楚的，不然我不可能会活到现在。’’
‘‘关于那个芯片······’’站在拖轮驾驶楼里的雷泽诺夫搭腔了，‘‘我早已经把来龙去脉告诉过这孩子了。现在，她知道当初把她作为‘试验品’的正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她唯一的选择就是重新回到那个位子上，就当是为了这所谓的真相。’’
‘‘那她在眼下的这个地方一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伴儿了，’’普莱斯缓缓地抱胸道，‘‘如果你现在效忠的对象与罗蒙诺他们一样，我想你不
会不知道那个人的女儿也正处在同样的困境当中。’’
‘‘所以，你指的是······’’芬妮心里一动，托腮沉吟道。
‘‘前任第一家庭的千金，是的，’’雷泽诺夫目光闪烁地点了点头，‘‘现在，卡特尔联盟与‘内圈’组织都在计划利用他们的新发明来控制更多的人。芬妮?卡马洛夫、艾莲娜?沃舍夫斯基······她们只不过是第一批受害者。’’
‘‘还有桑德曼与‘合金’小队，’’普莱斯补充说，‘‘而我们现在迫于俄国人这一边的内鬼，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去阻止他们。真正留给我们的出路，只有一个······’’
‘‘嗯，让我猜猜--------’
’芬妮瞥了船头一眼，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一片废弃船坞道，‘‘你们该不会准备开着核潜艇直接把那东西的源头炸个稀烂吧？’’
‘‘恰恰相反，孩子，’’普莱斯慢条斯理地点了根雪茄，缓然吐烟道，‘‘下一步要确保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要救出沃舍夫斯基女士。’’
在他话音落定之际，他们的拖轮此时驶离了水道，直奔圣彼得堡的外海而去。
前方看似无人的船坞里，另一群驾艇而来的的大兵正等待着众人的前来。他们的船上都标有金穗缭绕的红星图案，人人身着海魂衫、一身老式的苏军制服，
俨然与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驾驶楼里的雷泽诺夫与鲍勃罗将船开到船坞的入口处，只见坞门缓缓开启，一艘鲜黄漆身的巨型潜水器赫然显现！
那正是尼古莱他们上一次营救艾莲娜?沃舍夫斯基时所得的‘‘战利品’’。
‘‘让游戏开始吧，伙计们，’’此时的尼古莱微微一笑，起身道，‘‘到古拉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