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然后离开?不错的主意。”芬妮说。
“我是职业枪手,答应工作就不会食言。但我有自己的身价,如果你不能保证我拿到钱,孩子——那我就去爱尔兰共和军那儿接任务去了。”泽波说。
“我会给你一半,剩下的在我确定你可靠之后再说。”芬妮淡然道。
“很好。顺便——你认识楼下的那些人么?”泽波这时不紧不慢道。
“什么?”芬妮惊异地走到窗户边——两个头戴黑色钢盔、黑制服的人正朝旅馆走来。“那些威胁要杀死你的人啊!”
“让我来会会他们吧!”泽波掏枪来到窗边,说。
“不,我想,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芬妮制止道。
两个黑制服的人消失在在屋檐下方。人声和脚步声向二楼迅速逼近。
“显然已经知道了——”泽波说。他一把推
倒旁边的衣柜,在衣柜后蹲下身。
转眼间,房间的门被一股猛力撞到一旁——两个持枪的黑影冲进屋来举枪便射!消音步枪的子弹将衣柜击打得千疮百孔。传来异物落地的“哐当”声——“闪光弹!!”泽波一头扑倒,但还是被剧烈的强光刺入双眼。混乱中一个人影用手撑着翻了过来。
“哇哦——”那人扑倒在泽波旁边,背上插了一支亮晶晶的针状物。芬妮拿着渔枪对准了他,忽见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脚,她顿时跌倒。那个插着针的家伙迅速起身欲夺枪,但芬妮抢先把枪扔到泽波那边。此时泽波还在闪光弹的作用中晕头转向。那个闯入者立刻撇下芬妮,奔向自己掉落的突击步枪。
一记飞踹,那人捂着膝盖倒了地。泽波猛然间一个翻身压在敌人的身上,粗壮的手臂扭住对方的脖子。此时此刻另一个敌人也趁势上前欲补枪。芬妮迅速拿起地上的一本书向那名敌人扔去,机敏的敌人将书在半空中击得粉碎。芬妮趁着空当爬向自己掉落的渔枪。但反应迅速的敌人直接一枪将那把渔枪击飞出老远,随即枪口朝芬妮这边瞄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如钢钳般抓住敌人拿枪的手——泽
波猛地扑上前与敌人扭打起来。
芬妮看见,之前那个敌人正仰倒在地板上抽搐。那把渔枪射出的针剂式麻醉弹正在发挥作用,因而泽波趁机脱身了。她一刻不耽搁,起身去捡渔枪。
与泽波扭打中的敌人见势不妙,一脚勾起地上的书本踢向芬妮。芬妮一偏头,飞起的书本在窗户上砸出一个大洞,玻璃碎屑四溅。敌人直接将手摁在泽波脸上,钢筋般的手指去扣泽波的眼睛。一记膝盖的猛顶,泽波将他撞到一旁,随即猛地出拳,但对方将头一顶,他的拳头砸在那深黑色的坚硬钢盔上,顿时虎口发麻。这名敌人趁机飞起一脚将他勾倒,起身奔向自己昏迷的同伴——芬妮此时已拿着渔枪在那里等候了!他翻身躲到衣柜后险些中枪,忙朝房门外扑去。
芬妮摁着渔枪的扳机,但针剂弹无一例外地落空了。
“啊,呼…”一旁,泽波捂着头爬了起来。“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看我能不能抓住他——”他拾起自己的左轮枪朝门外跑去。
芬妮这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名敌人——全呈黑色的钢盔、面罩、制服,手臂处的衣服上有一个
桃心状图案。“与闯进尼古莱家里的那伙人一样。”芬妮说。
此时此刻,泽波攥着枪奔到旅馆的大厅。这里一个清洁工人正在擦拭着地板上的脚印。“喂,有没有一个浑身黑色穿戴的人跑过?”泽波问。
“没。有人用脏靴子把这里踩得一团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有活儿要干呢!”工人说。
“脏靴子?这是怎么回事?”泽波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说。
“沃尔夫是个有洁癖的家伙——”这时从柜台出来一个人说道,“他只是见不得这些东西出现在屋里。管他呢,你回去休息吧。”是那个看管旅馆的红衣老头。
“是啊,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在大厅里摆上点鲜花呢。”泽波看着那些屋里的空花瓶,说。
回到房间里,此时只有芬妮一人在屋内。“那个昏迷的家伙呢?”泽波惊异道。
“他身上的防弹衣阻隔了针剂弹,药效只在他身上发挥了一小会儿。我没能制住他,他翻窗逃走了。”芬妮架腿而坐,说。语气却是轻松了许多。
“这很糟,我们连一张嘴巴都没弄到手,无
法弄清他们的来历——”泽波扶了扶帽子,说道,“他们回去后也许会带更多的人马来,我想我们该换个地方过夜了。”
“不,泽波,我们住这儿到明天早上。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芬妮不紧不慢道,“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