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是因为苏安然不允许你碰，因此你才来找我的吗？”
她根本不知道，等一会儿下了车，要怎么去面对韩亦辰。
光是想象自己和霍景琛在别人的车上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她便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和你，已经完全分手了。”
沈锦悦说出这话时，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哽咽难言。
霍景琛注意到她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眼神不禁沉了几分。
“其实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还像以前那样。”
沈锦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我还继续做你……情人吗？”
“沈锦悦，我亏待过你？”
霍景琛的话在沈锦悦听来，满是讽刺的意味。
在他眼里，她必然是那个不识好歹的人。
“霍景琛，今年的圣诞节我就二十六岁了，我想要早些结婚，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我渴望爱情，这些你能给我吗？”
沈锦悦一反常态，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柔顺从，此时的声音尖锐，还夹杂着哭声。
霍景琛眉头紧锁，瞥见沈锦悦红肿的鼻头和眼眶。
他强压下不耐：“你应该清楚，我是不可能结婚的，以前那样，其实不也挺好吗？”
“不好，那也是因为过去我爱你，所以给了你可以伤害我的机会。”
沈锦悦脸上布满了泪水的痕迹。
“爱可以当饭吃吗？除了爱，我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霍景琛对沈锦悦还是有些喜欢的。
他们的身体配合默契。
他明白她起初是为钱接近他，后来，是为了爱。
他并非看不出，她常常因为他暗自神伤，但她没说，他便也不提，他享受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明的契合。
但一旦说开，他竟觉得与她之间的关系似乎缺了点什么。
可显然，沈锦悦并不这么认为。
“就算我答应，那已经回了国的苏小姐呢？你和她是些什么关系？或者说，等到你们结婚，我继续做你情人，因为能跟你结婚的，从头到尾就只有苏安然！我不过是个替身！不配跟你结婚！”
“沈锦悦，你别无理取闹。”
一听到苏安然的名字，霍景琛的眼神明显暗淡了许多。
霍景琛肯定觉得她已经越界了，跨过了金钱的交易的界限，和他谈论起感情。
这让沈锦悦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五年来，他从未动过真情。
但她还是下意识问：“霍景琛，你爱我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
沈锦悦泪眼朦胧，直视着那双眼睛：“你看，你连骗我也不肯。”
霍景琛的表情越来越冷漠，她清楚他最厌烦女人的歇斯底里。
但她依旧不管不顾，任凭心里的委屈驱使她说出胡言乱语。
他最讨厌提及爱情，即使是在最激情的时刻，他也不会说爱。
最多，只会说喜欢。
但实际上，就连他说喜欢的时候，眼里也毫无深情，只有欲望，但这足以让她继续自欺欺人。
她曾经害怕，害怕失去他。
如今她醒了，不再害怕，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拥有过他。
“沈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