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陶盆里洗干净手,边上还有提前舂碎的野葱,里面拌了草木灰。
他端着三个碗,又在灶角抓起提前准备好的草絮,迈步出去。
岸已经将一只小猪提出来了,他用腿夹着猪的身体,双手握着猪的前脚,勉强固定住了。
白芜一看,说道:“这样不行,祭司大人帮个忙。”
南遥走过来。
岸麻溜往后站,只抓着猪的两个前蹄。
南遥一双修长的大掌,直接抓住猪的两只后腿。
原本挣扎得厉害的猪被他们两个一按,动都动不了。
白芜递给他们两个一个赞许的眼神,再次用浓盐水将手仔细擦了一遍,然后捏起泡在浓盐水里的草絮,“我开始了啊,你们按好。”
“嗯。”
白芜得到应允,半跪在小猪边上,用浓盐水擦拭小猪的蛋蛋。
他和南遥隔着一掌的距离,南遥能看见他根根卷翘的睫毛和脸上细细的绒毛。
白芜垂眸,全神贯注地看着手底下的小猪。
小猪的蛋蛋已经被打湿了,它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详的预感,哼哼唧唧地挣扎起来。
白芜把兽角刀放到猪蛋蛋上一比划,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伸手划拉下去。
这一下堪称快准狠。
猪蛋蛋粉红的内里都已经露出来了,它还没开始叫。
白芜伸手一捏,食指和拇指在猪蛋蛋上一挤,两个粉红色的蛋被挤了出来。
他再用小刀一挑,挑断蛋里连着的组织,两个蛋便稳稳地落到他手里。
猪崽终于反应过来了,发出凄厉的尖叫。
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弟抓起一小把葱叶泥,往猪崽的空荡荡的蛋皮上一敷,“好了。”
岸咽咽口水,下意识地夹了夹腿。
白芜也没想这次那么顺利,他抬头笑了笑,“第二只。”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只猪还要更快一些。
片刻后,五只无精打采的猪崽都被塞回了背筐。
“猪崽放家里养一天,明天再把它送到底下的窝棚去。”
“那小咩咩兽和小嘎嘎兽——”
“这两种应该不用。”白芜道,“你们跟我一起叫嘛,咩咩兽叫羊,嘎嘎兽叫|鸭,说那么长的话,也不嫌嘴累。”
白芜站起来捶了捶后腰。
要是小猪能顺利度过这关,他们家就有三只羊,五只猪和五只鸭,别的不说,今年肯定能过一个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