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城虽归,但是宁绎却没有想到这辰军竟然会如此迅速的卷土重来。
风鼓旌旗,城头高望。
“领头的是何人?”宁绎在城楼一见辰军主帅就问道。
“照样子,应是辰朝太子——言秩。”许画涯说道。
“太子?那他身旁的灰色儒衫是谁?”宁绎皱眉道。
“那人我倒也不知道,奇怪的是他所居的位置不应该是军师之位吗?那诸葛云廷与司马流云难道?”许画涯皱眉道。
“那人应该是辰军新的军师了吧,看来司马流云赠我二城应该是对言秩不好交代。于是被免去了军师一职。素问辰朝之中,最有民心的是昭王——言镌,这言秩虽然是太子,却处处比不上言镌。想来心中是极为不悦的,而依司马流云二人的才能与胆识,想来应该是言镌的手下。他言秩既然想要在盛熙两朝的大战中有所作为,自然是不会想要言镌的人插手。”宁绎细细分析道,缓缓地将目光投入战场上。
战场黄沙,风云既动,自然是英雄相会,刀剑相搏的凌冽。
傅珩勒马与三军之前,一身金色铠甲,战袍临风,不同于平常的温和儒雅,一身凛冽威严,多有几分肃杀之感。
而身后的韩休与成求也是一脸从容,目光灼灼地看着辰军队列。
“汝等犯我盛朝,到底是何意?”傅珩看着同样一身战袍、手持大刀的言秩,沉声开口道。
“夺天下之意。”言秩倒是毫不掩饰其野心,狂妄地回答了傅珩的话:“这天下自然是兵强马壮者得之。”
“铁蹄□□,我盛朝男儿从来不是白白束手之众。”冷哼一声,傅珩分明听出言秩方才一番话中的低贬之意,眼中渐凝起怒意。
“那我们今日战场上见真英雄。”言秩大笑说道,而陡然眉目一凌,挥刀道:“杀!”
傅珩眼睛微眯,也毫不示弱地挥剑道:“逐!”
两军交锋,恍若两股激流一般相互交错、争斗,蔓延开来的更是略显激厉的吼叫与喊杀声。
战场风云际会,战场之外,同样是波涛将起。
“军师,一切准备就绪。”来到城楼报告的徐符说道。
“那就好。”宁绎嘴角一抹笑意,挥手让徐符下去。然后转身向许画涯附耳几句。
只见许画涯本是一脸严肃,却因为宁绎的话缓了缓脸色,待宁绎说完后道:“这里的事,我会好好看住,你且放心,但是你必须得注意安全。”
宁绎了解的一笑,点点头道:“我必定平安归来。”
她这么多年自我游历天下,除了张了见识,也不乏知道一些悄然秘事。例如这条某位好色城主所留下的密道,便是避人耳目的在外苟淫私会小情人。
此时,对于她来说,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军师,你怎会知道那破庙中会有一地道。”徐符疑惑道,如此隐秘之处都能被军师发现,军师倒是真的能神机妙算到。
“两年前,曾在此处小宿一宿,碰巧发现,彼时倒是没有想到它能在今日派上大用场。”宁绎浅浅一笑道。
“那这密道通往何处?”一旁的徐斧倒是也忍不住问道。
“城外。”宁绎说道。
“城外?我们如此打扮到城外干什么?”徐符看了看自己身上按宁绎要求故意弄得狼狈破旧的辰军军服道:“为什么我们又穿辰军的衣服?”
“既然辰军能不怕吃这身衣服的亏,我们就再让他吃一次又如何?”宁绎低笑道。
徐斧与徐符在火光下相视一眼,倒是仍旧没有明白宁绎的意思。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走出了密道,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看起来不小的一片林子。
“穿过这片林子,就离辰军的驻地不远了,到时候听我指挥,不得有任何疑问。”宁绎沉色对徐符道。
“遵命。”徐符与徐斧抱拳答道。
宁绎看了看两人,心中明白虽然他们此番倒是答应得痛快,却绝不会那样轻易就愿意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