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路应也是你能随便叫的。”想要出去的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徐斧,倒像是的确不认识他一般道:“我家路大人可是当朝右相的得意门生,之前是任职凤阁中。”
“相的门生,那便是他了。”徐斧倒是了然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抬手却是给了他一个“啪”的耳光,直打得方才还仗着路应的名字嚣张不已的人眼冒金光,跌坐在地。
“你可知道爷爷找的就是这个什么门生的麻烦。”徐斧向来嫉恶如仇,性子急躁,心中对路应的那口气却是憋了一日,好不容易有了借口又怎会轻易放过呢。
立马就吩咐人将被一巴掌打晕的人抓了起来,自己这是带着两个士兵一同杀到路应的营帐。
“徐大人,您这是?”路应营帐口的守卫,一见气势汹汹的徐斧却是莫名地觉得有几分心虚道。
“路应是在这个营帐?”
“是。”守卫点了点头,还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路应就因为外面的声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见徐斧来势汹汹,倒是心中有几分不安,却还是镇定道:“徐大人此时前来,是为何事?”
“是为了何事,你还不是心知肚明。”徐斧冷笑一声。
“徐大人此话,路应却是更加不明白了。”路应也冷冷说道。
“深夜派人出去,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徐斧看着路应,倒是更加起火:“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慢着!”路应看着真的走上前的士兵,倒是云里雾里当中又多了几分惊惧:“徐大人,我的官阶可是比你高,你有什么权利抓我?”
“你的官阶的确是比我高,可是对你这样通敌叛国,陷害忠良之人,不是人人得以诛之吗?”徐斧说道。
“通敌叛国,陷害忠良。”路应因为徐斧的话眯了眯眼:“徐大人可是有证据证明我的这些罪名,空口可是无凭。”
“宁军师因为奸细出卖而被俘,你之前就在朝中与宁军师为敌,难道此事与你没有关系。”徐斧冷哼一声,看着路应道:“就算是今天杀了你,得罪了右相,我徐斧贱命一条,为宁军师报仇雪恨也是划算。”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来。”本来还有着几分犹豫的士兵,似乎因为徐斧的话而对路应也有了几分怀疑。
正在这时,一声“慢着”却让所有人都转了转身,只见傅珩与韩休等人一同前来。
“老徐,你在干什么?”吴崇走到徐斧的身边,拉了拉他,低声道:“不是让你不要冲动吗?”
徐斧因为傅珩皱起的眉头,倒是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而见此情景的路应自然明白徐斧的所作所为,必定是没有得到傅珩的命令,也就安了心,看向傅珩道:“王爷来了就好,徐大人今日不知道是不是饮酒过度,忽然就跑到我的帐前大闹,还说我是什么陷害宁军师的奸细,这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呀,还请王爷有个评断。”
“你。”看着忽然就得意起来的路应,徐斧是心中更是怒火一烧:“你深夜派人出营,难道不是心中有鬼。”
“这我可是更不明白了。”路应此番倒是直接忽略了徐斧,看向傅珩道:“方才徐大人就说我私自派人出去,可是他所说的人既没有带来与我对峙,也没有什么人证物证。”
“我这就让人把人带来。”徐斧心中不甘,说道。
“够了!”傅珩怒道一声:“徐大人,你今日行事太过鲁莽了,以你的官阶怎能对路大人无礼,还不向路大人道歉。”
“道歉!”徐斧更是心中不甘:“我凭什么向他道歉,一个奸细!”
“老徐。”韩休也走到徐斧身边:“大局为重。”
路应因为傅珩直接略过凭证这一关节的偏袒,更是对徐斧的话笑了笑:“奸细一名,路应却是担不上。”
“今日让路大人受惊了。”傅珩走上前,却是带着几分低声下气地说道。
“王爷。”徐斧的性子怎么容得下别人替他道歉,就算是他觉得自己本没有错。
“此事,我会追究徐大人的责任,给路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还希望大人不要计较。”傅珩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