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被疼醒,一动脖子就“嘶”了一声,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他伸手要碰脖子,不小心碰倒了还没拆封的柠檬水,手忙脚乱的捞回来放好。
徐彻和凌初都不在,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沈渐,“谁放这儿的?”
沈渐跟陆珩姜是发小,对宁星意谈不上敌意但也绝对没多亲切,陆珩姜走之前没跟他解释,他也不敢擅自说,抽空从游戏里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没看见。”
万一有什么打算让他搞砸了,肯定要被锤死。
陆珩姜有多可怕他是见识过的。
宁星意从凌初抽屉里捞出镜子照,瞥见沈渐哆嗦了下,随口说:“你冷啊?那你把空调往我这边调调。”
“哦,好啊。”
沈渐坐在空调口,快被吹僵了,本来还觉得调过去宁星意要炸,他可不想跟这人打起来,但既然他提了那自己可就不客气了。
宁星意左照又照,这一条条红痕简直惨不忍睹。
纵横交错的抓伤足有十厘米那么长,大部分都破了油皮,还有一些已经渗了血,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这个班没人敢趁他睡着行凶,难道是他自个儿挠的?
可他做梦没觉得疼,就觉得舒服了,难不成他还是个抖体质?
宁星意脸都白了。
不能吧?
可这伤口的明明白白在颈子上,他那个混乱又糊涂的梦里确实也觉得很舒服,尤其有一瞬间,不知道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过来,舒服的他都想抻腿。
宁星意“啪”的一声把镜子往桌上一甩,脸更白了。
徐彻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卷回来,撩起衣服擦了把汗,抓起他桌上的课本疯狂扇风,大概觉得不够又站到了空调口吹风。
“操好热,外面这天得有四十度吧,哎不吹风让让,热死了热死了。”徐彻挤开沈渐站在扇叶下,往下拉拉对着自己直吹,“舒服。”
“你打球去了?”凌初问。
“没有,我下去帮沈欢与取一下快递,她买东西拿不动让我帮忙,嘿嘿。”
凌初抱着精神体笑他舔狗:“你小心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徐彻也不恼,嘿嘿冲宁星意的方向笑:“我舔狗咋了,你不是也在舔宁哥吗?你这小向导还有脸说我呢?”
凌初朝宁星意肩膀蹭了蹭,一脸娇俏的哼哼两声:“我舔宁哥那能一样?我这叫双向奔赴,宁哥觉醒了就跟我好了,你就嫉妒吧!”
徐彻站在空调口吹风,汗味顺着风飘到宁星意鼻尖,浓重到几乎让他瞬间吐出来,猛地抖了一下,凌初差点被掀出去。
气味顺着鼻腔传到脑袋,神经都一抽一抽的痛,宁星意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吐。
“离我远点,一身汗臭死了。”
徐彻这就不乐意了,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什么臭,我这叫男人味好不好!”
宁星意皱着眉头,又闻到旁边凌初身上浅浅淡淡的花香,“还有你,男生喷什么香水,浪的你。”
凌初被骂的委屈:“你上次还说我香香的!喜欢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玲玲,现在就开始嫌人家浪了。”
宁星意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伸手让他打住,“我上次说的是味儿还行,没说香香的,好好说话别叠词。”
凌初:“嘤。”
“阿嚏,阿嚏,阿嚏……”
沈渐目瞪口呆的看着宁星意狂打喷嚏,挪空调的手顿住了。
陆珩姜踏进教室正好看到他的动作,略微蹙了下眉:“你挪空调干什么?”
“我刚才觉得冷想转一下风,宁星意说可以往他那边挪挪,不过他好像有点感冒,还是算了,我也没有特别冷。”
陆珩姜走过来,伸手将空调挪了个方向,风直直朝他的方向吹了过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