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峭:“……”
周时浔轻轻挑眉,一脸“不是我?教的”表情。
江峭简直被气笑了,转了转脖子,俨然一副随时要冲上去?一打二?的架势。倏然,对面周时浔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成功僵在原地。
“前?段时间出差北欧,有?幸在【北欧艺美画展】上入手画家盛欲女士的毕业作品,并成功拿到了她的亲笔签名。”
周时浔淡勾着唇,“听说江总一直对盛女士的作品包揽囊中,今晚就借花献佛。”
说完,他偏头示意:“仲一,给江总搬去?车上。”
只见仲一从周时浔的车后备箱里搬出一副画,显然是裱好的,外面包裹严实。
江禧不解地问道:“盛欲是?很有?名的画家吗?”
周时浔瞥了眼对面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答江禧的问题:“很有?天赋的画家。也是江总的,前?妻。”
“都说了我?没签字。”江峭嗤了声,从仲一手中直接把画扣下,一手插兜,冷哼道,“就算你买我?老婆的画送我?,也不能抵消你带我?妹妹在外面过夜的混账行为?。”
场面蓦然静了半晌。
江峭这?才有?所?觉察,自己刚才对江禧直接用了“妹妹”这?个称呼。而事实上当下的情况是,他还?并没有?跟江禧完全戳破关?乎血脉至亲这?层身份的窗户纸。
尽管他清楚,或许江禧已经知道真相了。
那一刻,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怕引起江禧排斥或反感?。但他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江禧只是笑了笑,走上来扯了扯他的衣袖。
轻松一句话,就让他什么火气都消没了。
“走吧哥,我?跟你回家。”
路上,江峭把来之前?在家里给江禧做的宵夜拿给她,懒腔懒调地哂笑她:“怎么着,怕我?打死他,’哥‘都叫上了。”
音落顺手拿捏着力度弹了下她的额头,“出息。”
江禧小声痛呼了下,不服气回怼:“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你!”
江峭打了把方向盘,饶有?兴致地瞥她一眼,“担心我?什么?”
江禧忍不住白他一眼,“你跟他谁赢谁输不一定,但是再加一个仲一,哦不对,是都不用周时浔出手,你绝对打不过他。”
“还?绝对打不过?”江峭冷笑道:“你到底是太高看他,还?是太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