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不屑,但不是不能、不敢,也不是做不出来。
真的是!本来想借这个机会谈合作,结果被周时浔反过来拿捏了,不讲武德。
虽然今晚的事情化险为夷,但这张照片必须藏住。
绝对不能被周锡风发现,否则任务就完不成了。
“不过……”江禧开口之前,周时浔再次话锋一转,“你来之前接过他的电话,他说的应该是晚点会来这里接你。”
“你觉得,”他故意咬重某个称谓,“我应该趁今晚的机会,让‘你的未婚夫’先欣赏一下我们的这张照片吗?”
转头扫了眼墙上的钟摆,女孩心中喃喃估算时间。
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
江禧这才是真的慌了,快步走下楼,小跑到门边。
手搭在门把上的同时,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让她钉在原地。
“他到了。”周时浔倏尔打断她。
女孩明显还在状况外,下意识问:“周锡风?”
“嗯,周锡风。”周时浔在抬步走近她,略微倾身,侧偏头凑抵在她耳边,弯唇,声线低迷地告诉她。
——“你的,未婚夫。”
男人尾音落定。
钟摆跳秒。
别墅的门铃被来人按响。
你瞒我瞒
男人高大坚毅的身影笼罩着她,他们离得有些近,完全超出了“礼貌社交”的站位距离。
他身上浅微的茶调冷香变得极具攻击性,如他的人一般寡凉,清贵倨傲;如他此刻的口吻一般刻薄,戏谑刺人。
他压沉气音告诉她这个禁忌的称谓。近乎耳语,如此私密。让江禧有一瞬的恍惚。
恍惚中想起被他指尖划了下腰的那半秒。
恍惚中仍错觉腰后热度萦绕,滋生一点微妙的酥麻,向脊骨攀爬,滑下尾椎。
直到门铃乍响,骤然刺穿听觉神经。江禧猛地清醒,缓过点儿劲来,她立刻松开握住门把的手指,触电般收回来。
周时浔薄唇淡挑,后退开,懒散倒在门框上倚着,一手抄兜倦怠地低眸睨着她。
在她身上常有矛盾感体现。比如有时会有属于少女纯真的无辜,有时眼里又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部分简单,迸发野蛮生命力。
一部分成熟,时刻保持警惕性。
就像,分明横冲直撞跑来这里的人是她。
现在她又仰起头,用这样一双眼睛小心翼翼望着他,表情无措,又带着点委屈地问他:“怎、怎么办?”
“什么。”周时浔哂笑。
“我们。”她说。
“我们?”他轻扬语调,反问。